了舒服以外没有其他的感想。
炁给人体带来的好处是无法想象的,我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连头上的白发都少了许多。
但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只有引炁的办法是不够的。
炁这种东西就好比是水,人的身体就相当于一个装水的容器。
引炁之法就是将外面的水装进容器的工具。
但是人的身体是不完美的。
身体不完美可以活着,但容器不完美就会漏水。
我明白,想要更进一步,需要「能装」。
能够滴水不漏的容器,才是真正的好容器。
不知怎的,我又想起了孔丘那家伙。
他的身体仿佛天生就滴水不漏,炁进入身体之后被尽数炼化。
我该去找他试试。
不过对于孔丘而言,天资比方法更重要,或许我从他那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算了,看缘分吧。
此行西去大秦,若能相遇,便是命中注定。
话说回来,我收了尹喜为徒,想要教授他感炁之法,因为他和我一样,也曾经见过那个神秘的火球,或许他也有感炁的希望。
但是我失败了。
努力了很久,尹喜都没有感炁的征兆。
我早知道,我的开悟有母亲和王逝去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机缘巧合,但却还是不能接受现在这种情况。
若是这世上的普通人都没法感炁,那我这修行的炁法,又怎么能算是为了人族所创造呢?
或许这才是我该思考的。
我离开了函谷关,继续西行。
经过不知多少天的行走,我终于抵达了我的目的地,秦国。
此时,秦国的国君为哀公。
哀公接见了我,直到此时,我才终于见到了曾经一直只存在于灵王口中的,无数诸侯中唯一的人族。
嬴氏。
灵王生前曾无数次地提起他们,说他们的血统是人族中的天生之才,他们会是人族的希望。
我就是为此而来。
为了亲眼见证灵王口中的希望。
如今,我见到了。
但我却有些失望。
出现在我面前的秦哀公是一个垂垂老矣的普通人,他的身体并不强壮,思维也不太灵活,甚至连说话都不甚流畅。
】
我并不比他年轻,但是在我们交流的时候,有好多次他都没有听清我说了什么。
他周围的炁都不怎么活跃,甚至在飞快远离他。
这就是人族的希望吗?
在现在的我看来,无论是孔丘还是尹喜,甚至我自己,都比嬴氏更承担得起希望一词。
我向哀公讨要了一些血液。
哀公很痛快的就给了我。
我拿到了哀公的血,甚至还有他的父亲和儿子的。
没有错,他们确实是人族。
但只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我不再抱有希望,起身告辞。
不过,还有一件事……
灵王生前一直拜托我,无论从炁里研究到了什么,都要将研究出来的东西让给嬴氏一份。
我答应了。
我将自己有关炁的研究,可能会感炁成功的办法,从尹喜那里得到的引炁之法,还有这半生的修行感悟全部留在了秦国,然后离开了那里。
他们或许真的是人族的希望,但他们不会是我的希望。
或许许多年之后,嬴氏真的会带领人族颠覆血统的掣肘。
但那时我大抵已经看不到了。
我离开了秦国,准备动身前往宋国,沛县。
那里是我的家乡。
这天,我骑牛行至梁国郊外,正闭目养神,思索着如何让普通人感炁,又如何能够将引入体内的炁就在体内。
忽然听到有人大呼“先生”。
我看过去,发现是我曾经的弟子阳子居。
阳子居是魏国人,曾经入周太学,私下拜我为师,没想到竟然会在梁国相遇。
这世间之事真是奇妙。
阳子居从高头大马上翻身而下,掀起锦绿长袍,跪拜在青牛前。
我扶起阳子居,与之相并同行。
我问他:“最近忙于何事?”
阳子居道:“来此拜访先祖故居,购置些房产,修饰一下梁栋,招聘一些仆役,整治整治家规。”
我问:“有吃饭睡觉的地方足够了,为什么要如此张扬?”
阳子居道:“修身之时,坐需寂静,行需松弛,饮需素清,卧需安宁,没有深宅独户,怎么能做到这些?买了深宅独户,不招收仆役,不准备用具,如何能支撑起家的运转?招聘了仆役,准备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