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冷着脸将手拿开,视线死死黏在时岁的脸上。 他亲眼看着时岁一件一件***,最后只剩下最贴身的那件。 到现在,时岁脸上仍是一片平静,似乎从前最让她羞耻的事情,已经变得和喝水一样简单。 姜堰第一次看不下去了,他低声怒吼,「别脱了。」 无名火猛地燃起,姜堰用最伤人的眼神,死死盯着时岁。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就变得这么贱了,看来秦颂和姜子豪在床上把你调教的很好,看来我是可以坐享其成?」 面对这么难听的话,时岁仿佛也麻木了一般。 她只是躺在那里,淡淡解释,「姜总,我没有和别人睡过,我只是你一个人的狗。」 听着从前最有成就感的话,姜堰心里也别扭的要死。 他猛地发觉,自己竟然拿这样的时岁一点办法都没有。 「滚。」 姜堰的声音已经发生波动,他在一侧的抽屉里拿出个罐子,砸到时岁身上。 「拿着滚!」 闻言,时岁看向那个小罐子。她的肌肤仿佛没被罐子砸红,她仿佛感受不到刚刚的疼痛,她只是起身,将那罐药紧紧攥住。 时岁如鹿一般清澈,却麻木至极的眼睛看向姜堰,「姜总,我可以走了吗。」 「滚!」 像是得到赦免,时岁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拿起来,一件一件穿上。 到最后,时岁离开,整个人看上去都是极平静的状态。 望着时岁离开的背影,姜堰抬手将桌子上的杯子,直接就摔到地上! 这样的时岁,当真是让他难受! * 另一边。 时岁披头散发下了电梯,她在众人打量的目光中,越走越快。 直至出了公司,到了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时岁这才身子一晃,冲着巷子里倒下去。 她蹲在巷子的角落,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不同于刚刚的麻木,此时的时岁看上去,像极了易碎的娃娃。 少女低低哭着,泪水肆无忌惮涌出眼眶。 时岁攥着药罐的指尖已经通红,她抱着双臂,牙齿紧紧咬住手腕的位置,整个人哭的无声且颤抖。 她哪里是被驯服成功,哪里是变得麻木。只不过是认清了现状,知道只有姜堰,才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隔着衣服,时岁猛烈擦着自己的身子,仿佛在擦着姜堰的目光一样。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岁这才歪歪扭扭地站起来。 她擦干净眼泪,红着眼眶走向公交车站。 顺着熟悉的路线一直往下坐,时岁在医院门口下车时,口袋突然震了下。 下意识将手机摸出来,时岁冲屏幕看去。 只见一条来自银行的短信,霸占着屏幕。 「时岁女士您好,您名下的银行卡被转入......」 看着上面的数字,时岁想起方才在办公室的情景。 她面无表情将手机收起。 如果在姜堰面前丧失自尊,就能换来银行卡上的数字,时岁觉得,自己愿意。 * 不得不说,方寸作为姜堰的专属医生,能力强的离谱。 时岁这几日坚持涂药膏,疤痕肉眼可见的消散不少。 影楼的工作时岁也在继续,听张亮说,她的名字是唯一入选姜氏名单的。 生活似乎回到正轨,姜堰偶尔会让时岁拍一下伤口,类似于旅行青蛙给主人寄明信片那样,时岁还要讲讲关于伤口感觉怎么 样了。 除此之外,时岁的生活平静到泛不起一丝波澜。 生活再次被搅成一团浑水,是时岁某日从医院回到家中时,发生的。 单手撑着门框,时岁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狼藉。 本就一贫如洗的家,此时被完全搬空,就连墙上的壁表,也不见踪影。 看着眼前只剩下空壳的房子,时岁眉头紧皱。 这是怎么了。 谁来过。 正当时岁不解,她的手机突然就震动起来。 时岁低眼看着屏幕,只见王玉兰三个字正在上面疯狂跳动。 一股不详预感从心底缓缓浮起,时岁将听筒贴至耳边。 「时岁!你快来医院,这屋子里都是人,他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