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时岁再没看面前的姜父一眼,毫不犹豫便转身离开。 走出门将房门摔上的一瞬间,时岁鼻尖赫然灌入一阵熟悉味道。 她脚步一顿,猛一转头。 视线中,身材欣长的少年,正站在自己面前。 时岁眨眨眼,语气有些停顿,「姜堰......」 男人此时一张脸板着,平静嘴角让人看不出半点情绪。他眸色复杂,更是难猜,随后,姜堰打破僵持,牵起了时岁手腕。 「走。」 任由对方拉着自己离开,时岁紧跟其后。 出了别墅,坐上姜堰的车子,时岁这才开口,「你怎么会在这儿。」 「少问。」 讲话之间,姜堰已经踩下油门。 他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盯着前方的路,看上去开的极认真。 见姜堰不说,时岁也不再问。 别开小脸,时岁侧眸看着窗外。此时坐在静谧的车厢,闻着身侧少年身上的味道,她觉得,左胸口似乎麻麻的。 另一侧。 姜堰大手紧紧攥着方向盘,眼神复杂。 时岁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他怎么说,难道是告诉对方,自己安排在姜父身边的眼线来消失,说她被抓了。 所以姜堰抛下手头的会议,火急火燎跑过来了。 两人心思各异,车子在漫长的行驶后,重新停在时岁母亲的医院门口。 看着收拾东西准备下车的时岁,姜堰缓缓道,「你在这里乖乖呆着,公司还有会,我晚上来接你。」 「好。」 临离开,时岁小手突然扳住车门,她弯下腰来,将一张小脸探进来。 「对了,我今晚想吃香菜猪肉丸子,你来的时候买一点,好不好?」 两人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两人已经隐约进入了一种小情侣的相处状态。 只要是时岁说的,姜堰基本上都会满足。 在看到姜堰点头后,时岁勾勾唇,「等你。」 关上门,时岁这才转身走进医院。 这条路时岁不知已经走了多少次,她很快就来到熟悉的病房前面。 刚推开门,时岁便看见王玉兰坐在床上,手中似乎在摆弄些什么。一走近,时岁看清了,王玉兰手中正扒拉着一个平安符。 在王玉兰床边坐下,时岁笑着开口,「妈。」 闻声,王玉兰抬了下眼,「来啦?」 「嗯。」语罢,时岁一张小脸就凑到王玉兰面前,「您怎么心血来潮想到绣个平安符呀?」 「是听你王姨说的。」 王玉兰口中的这个王姨,是和王玉兰住在同一层的病友。平日里时岁不在的时候,她们两个人会约着出去走走,然后互相聊聊未来出院了要做什么。 用年轻人的词汇来讲,两人也算是半个闺蜜。 「你王姨说了,你戴着自己妈妈的平安符,能够保你的平安。」 「妈,我不用平安符,有这个时间,您多看看电视看看书,做点让自己高兴的事儿。」 「唉。」王玉兰缓缓叹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一想到我闺女能戴着我亲手绣的平安符,我这心里就比什么都高兴。」 「妈从前就盼着你能嫁人,现在看到希望了,妈希望你出嫁的时候,妈能多给你陪送点东西。」 说完,王玉兰停下手中动作,一双眼睛直直看着时岁。 「丫头,妈做的这东西不值钱,但是你别嫌弃,这已经是妈能给你最好的东西了,等到妈以后出院了,能自己赚钱了,一定给你陪送些值钱的。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岁生理期将近,眼下听着王玉兰说这些,时岁只觉得眼眶发热。 抽了抽鼻子,时岁道,「妈,你说什么呢,你送什么我都喜欢,而且......」 话锋一转,时岁如是道,「我应该不会这么快结婚呢,我也不想结婚,我觉得一辈子待在妈妈身边,特别幸福。」 「傻丫头,净说些傻话,闺女大了哪有不出嫁的,而且我觉得人家小姜人不错,你跟了他以后差不了。」 提到姜堰,时岁心情便更复杂。 这几天相处下来,时岁确实对姜堰增了不少好感。但是婚姻两个字太重了,光凭着这一点好,时岁很难会想和姜堰有个以后。 加上......她从前和姜堰经历过的那些,实在是太难以释怀。 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