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说你一个失了身的女子也配和我谈矜持? 朱琼不是傻子,看得明白朱珠的意思,气得差点掉了眼泪,跺了跺脚,就跑出了堂屋。心里怨恨着,果然如那老尼说的一般,这死丫头就是与自己命里犯冲! 于氏忙让朱珊跟在朱琼身后头去追,她自己则转而指责朱珠,“珠丫头,琼儿也是关心你,你这……太不像话了。” 朱珠一脸的无辜,“我可没说什么。” 于氏被她一噎,话堵在了喉咙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半晌才道,“我算是明白了,我和琼儿在你们父女俩眼里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吃力不讨好!好心当成驴肝肺!” 朱珠哄着被说话声惊扰到的司昊宸,头也不抬地道,“知道是您和二妹好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诅咒我今后就是被人欺凌的命!” “大友,你看看你这闺女,说话夹枪带棒的,我和琼儿不过就是为了她好,她反倒……啊!我和琼丫头怎么就这么命苦!”于氏闻言朝朱大友嚷嚷。 “珠儿说得对,你少没事找事,颠倒是非,自从你带着琼丫头嫁到我老朱家,你们哪里受到薄待了?虽然琼丫头不是我亲生的,但我自问也尽了一个做爹的责任,我倒没想到你今日会说出这番话来。若是觉得亏待你们了,觉得命苦了,那你就带着你的琼丫头滚出我老朱家,过你们的好日子去!”朱大友毫不留情地对于氏冷声道。 可他这心里头却在犹疑,平日里朱珠虽然和于氏关系一般,但从来都是个乖巧柔顺的性子,也从没有说出过这般话,今日怎么……难道是昏迷多日变了性子? 朱大友瞅着朱珠,一时就没有说话。 朱珠仿佛知道朱大友的心事,抬眼对着他甜甜地一笑。 朱大友心底一松,暗骂自己混蛋,闺女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性子变了就变了,说到底,无论变成什么样不都还是自己的闺女? “呸,我偏不如你的意!”于氏听了朱大友的话气怒不已,“哼”了一声,扭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换衣裳。 …… 年初二,朱大友和于氏带着朱琼和朱珊一起去了于氏的娘家走亲戚,朱珠则一人待在家里照顾司昊宸。 这一晚,于氏和她老娘凑在屋子里嘀嘀咕咕了好长时间才睡下。 住了一晚,在年初三的下晌,朱大友心里惦记着朱珠,连晚饭都没用就带着于氏娘仨匆匆地往回赶。 临走的时候,于氏她老娘脸阴沉沉地瞅了眼朱大友,对这女婿颇为不满。 朱大友自是瞧见了,但却并不在意。他朱大友又不是那种靠着妻子娘家才能成事的窝囊废,用不着腆着脸看人脸色过日子。 于氏她老娘给于氏使了个眼色,于氏点了点头,便随着朱大友回家去了。 “娘,您和妹子这是?”于氏她大哥正巧看到自家老娘和于氏的互动,便问道。 于氏她老娘眼里晦暗一片,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妹子家里很快就会清静了。” 于氏她大哥想到什么,惊骇道,“娘,您是要?” 于氏她老娘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屋,留下于氏她大哥脸青一阵白一阵,心下越发不踏实。 这都收手多少年了,万一有个岔子,那……罢了罢了,自家老娘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只能由着她去了,但求不会出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