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了二月,朱大友就要回镇上上工。 在二月初一这日,于氏指了个要去镇上采买的借口,与朱大友一道出了门。 其实,于氏的真实目的是去见那葛掌柜。她可是好些日子没有见葛掌柜了,这心里头想得很,所以前两日就托人给镇上的姨表妹送了信,说是二月初一就往镇上去。 于氏她姨表妹是个人精,听了人带来的口信,笑得花枝乱颤,她这表姐可真有意思。 于氏她姨表妹一点儿都不耽搁地往葛掌柜的铺子里去,装模作样的买了几斤米,在结账的时候,小声地与葛掌柜说了这事。 葛掌柜早就心痒难耐了,听了于氏她姨表妹的话,哪里还会拒绝?忙应了她,说是二月初一准到她那儿去。 这不,等于氏一到她姨表妹的宅子,就被葛掌柜拉到客房里做了那事。 等风停雨歇,气喘吁吁的葛掌柜将满脸潮红的于氏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于氏的肩膀,笑道,“下一回可别让我等这么久!” 于氏娇声道,“家里头那人回了镇上上工,以后可有的是机会与你在一起。倒是你,可别腻了我。” 葛掌柜朗声一笑,捏了于氏一把,“哪能啊!稀罕你都来不及。” 两人又笑闹了一番,葛掌柜起身穿了衣裳,从袖兜里取出五十两银子给于氏,笑道,“今儿个你伺候得好,赏你的。” 于氏嘴角的笑就是一僵,“葛掌柜,你这是?” 葛掌柜拍了拍于氏的脸,道,“咱们这买卖还是银货两讫的好。” 买卖?于氏原本满脸的红润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苍白,哆哆嗦嗦地道,“你……你将我当成了妓子?” 葛掌柜嗤笑道,“不然?你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了,若是有别的主顾,我也不会拦着你。拿着吧。”说着,葛掌柜将手里的银子往前送了送。 于氏心里头的惊涛骇浪没有平息,傻愣愣地没有接,葛掌柜不耐,直接将银子往床上一甩,看也不看于氏就出了门。 于氏她姨表妹送葛掌柜出门,听了他的抱怨,知道于氏惹了他的不满,忙小意安抚了几句,随后就快步进了于氏所在的房间。 “表姐,你怎么样?”于氏她姨表妹见于氏傻愣愣地拥着被子坐在床上,便开口问道。 于氏回过神来,深深地吐了口气,“还有没有别人?” 于氏她姨表妹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于氏在说些什么,忙道,“有有有,保管表姐您日后赚个金钵满盆!” 于氏听她姨表妹这话,噗嗤笑了出来,想通了,做床上那事,自个儿能快活,又能赚钱,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接下来的日子,于氏当真是每隔几日都来她姨表妹这儿与葛掌柜相会,除了葛掌柜之外,于氏她姨表妹又拉了几位有钱人家的老爷、管事给于氏,于氏也乐在其中,晚上在灯下数着银子,只觉得这日子过得畅快不已。 …… 朱大友做工的铺子在镇西,于氏她姨表妹的宅子在镇东,于氏每次来镇上总是小心翼翼地从镇东的门进出,所以一直都没与朱大友碰上。若是碰到几个村里人,便用来镇上采买或者走亲戚这话给搪塞过去。 但,饶是于氏再小心,也架不住有变故。 这不,今日她刚走到她姨表妹家门口,朱大友就远远地出现在街口,他是奉了铺子掌柜的令来镇东东家宅子见管事的,谁知就瞧见了于氏,他刚想喊她,于氏身影一闪就进了门。 “女婿,你在这儿做什么?” 身后传来于氏她老娘的声音,朱大友转身问了声好,道,“我方才瞧见桂芳来了她表妹这儿,正想着去瞧瞧她,这多日未见,还怪想的。”说着,朱大友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于氏她老娘点头,但想着于氏她姨表妹那儿不是个干净的地儿,心下也不确定于氏是真的只是来走亲戚,还是有别的勾当。 她前日里听人说闲话,说是看到于氏经常在这里进出,当时她就与那几人吵了一架,但回家之后一想,这心里忐忑不安,所以今日索性就到镇上来瞧一瞧。 可不管于氏在做什么,现在还是先拦了朱大友,免得闹出事端来。 想到这,于氏她老娘笑着替于氏描补,“哦,是这样的,这段时日桂芳她表妹身子不适,所以她就常到镇上来照顾她,你也知道她表妹一个人也不容易,所以咱们能帮的就帮。这不,我今日也来搭把手。” 朱大友不疑有它,心里不喜于氏她姨表妹,所以就淡淡地问了几句,也不提要上门去探望,就指着说要去见东家的管事为由匆匆地离开了。 于氏她老娘见朱大友走远,这才上前去敲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