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上前一步堵住了于氏她们的去路,冷冷地笑道,“二娘,这话还没有说清楚,怎么就急着走了?难道是心虚不成?!” 说罢,朱珠又朝站在一旁一直闷声不响的村长行礼道,“还请村长替我和相公做主!我们夫妻俩无缘无故被攀扯,这事万不能随便放任了去!” 村长脸色微沉,额头突突地跳,这都是些什么破事?!昨儿个于氏刚砸了司家的屋子,今儿个朱琼就莫名其妙地指了司庭远说是她的相公!这老朱家二房自从朱大友死了后,就不太平,真真是遭人厌烦! 腹诽了一番,村长刚清了清嗓子想说话,就听到人群外一阵喧闹声。 “妈妈,这就是桃花村。”一个难听的公鸭嗓谄媚地说道。 “还不快去抓人?!那不要脸的小蹄子敢私逃,等我逮到她,看我不好好教训她!”那被称作“妈妈”的中年女人恨恨地接话道。 众人一同朝声音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群抄着棍棒的仆从伴着坐在藤椅上穿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疾步朝这边走来。 村长见来者不善,只能按下老朱家二房的事,迎着那群人而去。 待走到那群人跟前,村长拦了他们问道,“不知各位来我们村子有何事?” 中年女人居高临下地睨了村长一眼,不答反问道,“你是何人?” 好歹是一村之长,这十里八乡的都对他尊敬有加,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对待,可看着这群人凶神恶煞的模样,村长只能将涌上来的气拼命地憋了回去,缓了缓道,“我是这村子的村长,您有何事可以与我说道说道。” “原来是村长啊。”那中年女人示意抬着她的仆从将她放下,起身走到村长跟前,甩了帕子笑道,“我们是临县怡红楼的,您可以叫我花妈妈。劳烦村长带我们去老朱家,他们家二房的闺女买给了我们怡红楼,这不,才几天的功夫就私逃了出来,我们前来带她回去。” “什么?”众人一片哗然,都惊愕地看向僵在原地的于氏和迷迷糊糊的朱琼。 于氏心下惊骇不已,但脸上却强撑着不露半分,装着愤怒不已地道,“看什么看,怎么就是我家琼儿了,不还有珠丫头吗?” “噗嗤……”众人都笑了出来,这于氏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会儿了还在信口雌黄,妄想诬赖朱珠。 若不是方才铁柱娘已经提及,成亲那日她可是亲眼在新房里头见过朱珠,还有回门当日村里人都瞧见了朱珠与司庭远一道,这会儿恐怕都会因为于氏的话而摇摆不定! 但假设就只是假设,成不了事实!那么卖给这什么怡红楼的老朱家二房的闺女必定就是朱琼了,难怪她方才衣衫凌乱,原来是从青楼里逃了出来的,呵,亏他们还以为她受了欺凌,却原来…… “这位……花妈妈,您瞧瞧您要找的姑娘可是我?”司庭远护着朱珠向前走了几步,朱珠笑着问花妈妈。 花妈妈仔细一瞧,好一个标致的姑娘,若是进了她们怡红楼,这花魁的位置可跑不了,比那要死丫头强了不知多少倍。若是将眼前这笑看着自己等回话的姑娘认作是那死丫头,或许她那怡红楼今后的生意会更上一层楼了! 不不不,今个儿是人大爷花了重金请她来走这一趟的,不能动了别的歪心思。更何况,这姑娘一身妇人的装扮,身旁护着她的必定是她的夫婿了,那骇人的气势可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花妈妈定了定神,摇了摇头。 铁柱娘指着于氏怀里的朱琼,接了话问道,“花妈妈你再仔细瞧瞧,是那人吗?” 花妈妈顺着铁柱娘指着的方向望去,可不就是那死丫头! “臭不要脸的死丫头,原来你在这!快些跟我回去!这进了怡红楼的姑娘,哪里容得你四处走动!”花妈妈上前几步就将朱琼从于氏怀里硬扯了出来,重重地捶了她几下。 于氏哪里能见得了别人欺负自己的闺女,忙推了花妈妈一把,叫嚷着,“你这婆娘,认错人了!我闺女好端端地在她姥姥家待着呢,什么怡红楼怡绿楼的,从未听说过!” 花妈妈在怡红楼里娇生惯养的,哪里比得上于氏这样一个常年做农活的乡下妇人,这不,这一推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们作死呢?没见着我被人推了,还不上来帮我?!”花妈妈指着那群仆从,其实也就是怡红楼里的龟公吼道。 那群龟公这才回过神,抄着棍棒冲了上来,就要往于氏身上招呼,还是村里的几个汉子将他们制住了。 花妈妈见状不依不饶。 “花妈妈,咱们也不能只听您的只言片语就断定了我这妹子是您楼里私逃的姑娘,您总是得拿出些证据来才能让人信服,您说是不是这个理?”朱珠笑道。 众人也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