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言为定?”司庭远推了门进来,他去了趟山上,在那个挖着的猎坑里抓了几只野鸡和野兔子回来,这会儿刚进了家门就听见暗二和朱珠说话,便挑了眉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暗二嘿嘿笑了一声,殷勤地迎了上去,接过司庭远手里的野物,放到了灶房里。 朱珠则笑着陪司庭远回房梳洗,顺便将方才暗二说的事儿与司庭远说了一遍。 待司庭远梳洗完,和朱珠一同出来,就见暗二围着院子里那种着的辣椒树打转,嘴里头还啧啧称奇。 司庭远脸色淡淡地道,“你怎么还在?” 暗二听了这话,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世子爷还真是会卸磨杀驴! 朱珠瞧见暗二吃瘪,笑着出来道,“好了,是我留暗二他吃了饭再回的。” 暗二感激地瞧了朱珠一眼,心里头感叹,还是世子妃有人情味啊,不像世子爷那般的冷血无情! “你啊……”司庭远亦是瞧了朱珠一眼,万般无奈地笑了,真拿她没办法。 晚饭,因为多了个暗二,所以朱珠就用司庭远今儿个从山上抓回来的野兔和野山鸡,分别做了红烧兔肉、辣炒鸡块,再炖了锅鸡汤,加上木耳炒蛋,一桌子香气扑鼻的菜就做齐全了。 暗二吃得狼吞虎咽,引得朱珊咬着筷子频频侧目。 后来,朱珊实在受不住,便凑到朱珠身侧,低声问道,“大姐,这二哥哥是不是平日里吃不饱饭?”那语气里满是疑惑。 朱珠愣了愣,不知该怎么作答。 反倒是司庭远听到了朱珊的话,道,“他饭量大。” 闻言,朱珊若有所思,半晌才认真地道,“吃了这么多,足足有三个人的量了!待会儿得让他干活抵饭钱。” “嗯。”司庭远认真地点了点头,一点都没有觉得朱珊哪里说得不妥。 朱珠头疼,司庭远不把暗二当客人,那是正常的。怎么朱珊这个并不知道暗二身份的小丫头,也不把他当客人了? 于是,朱珠嗔着司庭远,道,“你别跟着珊儿瞎胡闹,这都什么跟什么?!”顿了顿,又扭头对朱珊道,“二哥哥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干活?大姐平日里可不是这么教你的!” 朱珊见朱珠开口轻斥于她,便吐了吐舌头,道,“大姐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朱珠点了点朱珊的额头,“可别忘了!” “是,大姐。”朱珊乖巧地应了。 这边三个人说着话,那边暗二吃得专心,根本就没有听见三人说了什么,直到他吃饱喝足打了个嗝,才问道,“方才你们在说什么呢?也说来与我听听呗。” 司庭远瞧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没听见就算了。” 暗二点了点头,心想左右不过就是些闲谈罢了,他也没多大兴趣知道。于是就将此抛开不提,专心地瘫在那儿消食。 吃完了饭,收拾完毕,朱珠就带着朱珊去给司昊宸喂米糊。 而暗二则和司庭远在院子里说话。 等夜深了,暗二才告辞离开,司庭远也回了屋子,梳洗了之后,与朱珠一同歇下。 …… 葛掌柜这回出门的时间颇长,甚是想念家里头的女人,尤其是那个怀了他的孩子,刚接进门,手都还没有摸过一下的于氏。 于是,葛掌柜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回到了镇子上。 可葛掌柜到葛宅门前的时候,除了小厮之外,就没有其他人出来迎接。一问才得知,葛大娘子带着于氏和葛琼去了镇外的明月庵上香。 葛掌柜就只能略感失望地独自回了正房,唤了小厮去厨房抬了热水来,洗去那一身的风尘仆仆。 …… 听闻明月庵的主持师太精通医术,所以上完香之后,于氏让葛琼带了丫鬟四处逛逛,自己则央着葛大娘子去求见了主持师太,请她为自己诊诊脉,瞧瞧这胎怀得是否稳当。 主持师太欣然应允,替于氏诊了脉,又仔细地瞧了瞧于氏的面色,见她圆润富态,才怀胎两个多月,那鼓起的肚子就已经比得上其他妇人四个来月的大小了。 主持师太皱了皱眉,仔细地问于氏平日里都吃些什么。待于氏一一答了,主持师太的眉头没有松开,反而是越皱越紧。 葛大娘子在一旁瞧了,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这主持师太发现了什么不成?可她又想着,平日里她就是顺着于氏,她想吃什么就给她吃什么,为的就是让她补得太多,最后难产没了性命罢了,倒也没有做其他的事儿,遂放下了心。 但葛大娘子还是装出一副焦急的模样,抢在于氏前头问主持师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