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们所料,这母女俩是不安好心,害了小花的同时还想害了珊儿,真当这桃花村是他们家的了不成?!”待泥瓦匠家的娘子和草儿走远,朱珠与司庭远说着话,从她们方才路过的拐角处走了出来,继而又摇头叹息道,“那草儿也就比珊儿大了一岁罢了,现如今还是个孩子,泥瓦匠家的娘子就这么教她害人,将那伤天害理的事儿当成了理所当然,可不得长歪了去。” 司庭远点头道,“常言道,养儿不教父母之过,却是真真在理的。” “嗯。”朱珠亦是点头,应了一声,随后取出方才那个荷包,捏着对司庭远笑道,“她们既然这么喜欢给人放引蛇粉,不若就叫她们也尝尝被蛇咬的滋味。相公,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司庭远赞同着道。 朱珠得了司庭远的话,笑眼弯弯地瞧着他,俏声道,“那就拜托相公了,只是别伤了她们的性命,教训一番即可。” “人家存了害人的心思,而你倒是心善。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就等着瞧吧。”司庭远应着,伸手拿过朱珠捏在手里的荷包,道,“这种引蛇粉遇了水就没了用处,就扔了前头那条河里头去吧。” 朱珠点头,道,“就听相公你的。” “走吧。”于是,司庭远牵了朱珠的手,往前头的那条河走去。 待到河边,将那荷包扔进了河水里,瞧着它被河水打湿,顺着河流飘远,朱珠和司庭远放下了心,就算那荷包之后被人拾起,那引蛇粉也不会有所效用,继而害到别人了。 …… 在河边洗了手之后,司庭远和朱珠漫步走回了家。可当两人推开院门,一眼就瞧见了趴在地上、嘴角有鲜血流出、已然昏迷不醒的朱珊。 “珊儿!”朱珠猛地一惊,心下大骇,脸上的红润褪去,身子晃了晃,若不是司庭远在一旁将她托住,恐怕朱珠就要一头栽到地上去了。 司庭远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娘子,你冷静一点,我们先过去瞧瞧。” 朱珠苍白着脸,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由司庭远扶着,脚步慌乱地往朱珊那儿走去。 待走到朱珊身边,朱珠半蹲下去,紧咬着唇,伸出一根白皙纤细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放到朱珊的鼻子,心中庆幸不已。还好,珊儿没死,她还有气。 司庭远见朱珠这般模样,便知朱珊还活着。他从袖兜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后放在朱珊的鼻子在昏迷中的她不自觉地眉头紧皱,继而缓缓地醒了过来。 睁眼瞧见朱珠和司庭远正担忧地瞧着她,朱珊张了张嘴,好半晌才艰难地说道,“昊……昊宸……” 不好! 司庭远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朝屋子里头快步走去。 片刻的功夫,司庭远脸沉如墨地从屋子里头出来,沉声与朱珠道,“昊宸不见了。” “什么?!”朱珠惊呼,坐直了身子,将朱珊半抱在怀里,问她,“珊儿,快告诉大姐,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把你打晕了,再将昊宸给带走了?” 朱珊只觉得脑袋疼痛无比,吸了口气,道,“是……是……二……二姐,她把……把昊宸带……带到后……山去了!” 闻言,司庭远对朱珠吩咐道,“你在家里头待着照看小珊儿,这颗药丸你给她服下,等我回来!”说着,司庭远将一颗黑色的药丸交给朱珠,抬脚就要往外头走。 “等……等……”朱珊出声喊住司庭远,道,“二……二姐……说……说要让大姐……一个人去……去后山见她,不能带……带别人,否……否则……就把……把昊宸给杀了!”一句话说完,朱珊似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靠在朱珠怀里直喘气。 “好,我去!”朱珠将药丸喂到朱珊的嘴里,站起身斩钉截铁地说道。 司庭远皱着眉,反对,“此去必定凶险,你不能去!”在司庭远心中,朱珠比任何人都来得重要,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身处险境。 朱珠郑重地道,“来不及了,昊宸的安危要紧,既然她点了名让我去,我就去。不过我也没那么傻,会听从她的话,一个人独自前去。相公,你陪我一道去,暗中护着我。” 司庭远拧着眉想了想,他若是跟得紧一些,谨慎一些,应该不会有问题,于是点头道,“好。” 朱珠见司庭远同意了,便不再耽搁,隔着矮墙朝铁家喊了声,“铁家婶子!” 铁柱娘听了声音,从堂屋探出头来,见朱珠神情焦急,忙走出来问她发生了何事。 朱珠来不及细说,只说朱珊受了伤,拜托铁柱娘赶紧到他们家来照看着她,接着没等铁柱娘来得及惊呼,就急匆匆地与司庭远出了门,往后山而去。 来到无人的地方,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