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来,草儿在去司家学刺绣前,先登了小花家的门,给小花道歉。 起先小花还不待见她,但见她真诚地向她道歉,还发了誓,小花才如同朱珊一般相信了草儿。 自此之后,朱珊和小花虽然待草儿不算亲厚,但也不会再向从前一样剑拔弩张。好些时候,她们几个小姑娘还能凑在一块儿说话,这却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一桩事儿了。 …… 泥瓦匠他们确实是造屋子的一把好手,不过短短的半个月时间,新屋子就造成了。 新屋落成的那一天,朱珠置办了好酒好菜,想着请了泥瓦匠和那些做工的汉子们好好地吃一顿。可因着司庭远不在家,自个儿一个妇人不方便在场,免得大家伙儿说闲话,朱珠便请了何御医和张木匠来自家作陪。 一顿饭吃的是热热闹闹,宾客尽欢。 等酒席散了,朱珠出来送泥瓦匠他们离开,泥瓦匠喝多了酒,这会儿红着脸,醉醺醺地对朱珠道,“珠丫头,今后还有造屋子的活儿,可别忘了你大叔我。” 朱珠笑道,“行,今后我家再造屋子,还请您和几位大叔。”说着,便吩咐了白苏和白芷将泥瓦匠他们的工钱给结了。 泥瓦匠他们拿着工钱,笑着告辞离开了司家。 走到半道上,有汉子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放着工钱的荷包,仔细地数了数,竟然足足有一千文,比原先说好的每日六十文,十五日就是九百文,整整多了一百文。他顿时惊呼出声,对泥瓦匠道,“大哥,我这多给了一百文。” 泥瓦匠一听,也打开了自己的荷包,数了数,也多了一百文。 其他那些汉子也是如此,便问着泥瓦匠该如何是好。 泥瓦匠朝司家的方向沉吟了半晌,将荷包重新扎紧,淡笑道,“我想这应该是珠丫头的心意,那咱们就收下吧。日后这司家有啥事儿,咱们来搭把手就是了。” 那些汉子平日里就对泥瓦匠马首是瞻,听了他的话,纷纷点头道,“大哥说得对,今后这司家的事儿,咱们就义不容辞了。” 朱珠没想到,自个儿不过是见泥瓦匠他们造屋子辛苦,便多给了每人一百文辛苦费,却误打误撞地收买了人心,这却是意想不到的结果。 新屋子造好了,请张木匠打的家具也都打好了,一件儿一件儿地搬进了新屋子里头。 白芷兴奋地就想立马搬进去,不料却被朱珠给拦了下来,只等新屋子通了几天风,才让白芷她们搬了进去。 …… 这日,又到了张木匠家大儿子换药的日子,何御医按照前几次一般替他换了药,瞧着他脸色还不错,便放下了心。这张木匠家的大儿子用药这段时日以来,都没有因为凶猛的药性而产生不良反应,想必是他原就身体底子不错,所以抗住了那副作用。 可谁知,何御医放下自个儿那颗心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一阵疾呼声喊进了张木匠家大儿子的屋子。 进门打眼一瞧,只见张木匠家的大儿子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倒在炕上浑身抽搐着,他家娘子手足无措地在一旁哭喊着,试图让他平静下来,但明显的于事无补。 何御医快步上前,喊着张木匠家的大儿媳道,“快,别愣着了,快去找根木棍来,让你家相公咬着。” “诶诶诶。”张木匠家的大儿媳忙点了头,脚步慌乱地出门去捡了一根木棍,进来就往自家相公的嘴里塞。 接着,何御医让已经闻声赶过来的张木匠拉住自家儿子,他自己则拽了张木匠家大儿子的手诊脉。 不好! 何御医手指一搭上张木匠家大儿子的手腕,脸色就大变,这是猛烈的药性在他的体内产生不良反应了,而且还是极其凶险的那种,得赶快处理了,不然张木匠家大儿子的这条命可就危险了! “你快去将司家那个叫白苏的小丫头喊来。”何御医指着张木匠家的大儿媳吩咐道。 张木匠家的大儿媳只是愣了愣,转瞬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外头跑,这会儿何御医说的话那可就相当于皇上的圣旨,只要他说的,她定是要去做的,反正都是为了她家相公的腿,听何御医的就是了! 一路跑到司家,气还没喘匀,张木匠家的大儿媳见了白苏,二话不说就一把拉着她想要往自家的方向跑。 起初白苏没有防备,被张木匠家的大儿媳这么猛地拉了一下,脚步往前一冲,踉跄了一下,好在身上有功夫,不过一瞬就站定了,张木匠家的大儿媳愣是没有拽动她。 白芷在一旁好奇地问道,“婶子,怎么了这是?你拉我这妹子去哪儿?” 张木匠家的大儿媳这会儿见白苏半点儿都拉不动,直接就急出了眼泪,哭道,“我家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