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朱珠这才豁然开朗。不过她却没有深究,毕竟葛掌柜的为人她甚是不喜,便扯开了话头,继续说着那铺子,道,“我曾经打那间米粮铺子门前经过,里头客人进进出出的,一派生意兴隆的模样……那儿确实是个好地界儿。” 李大牙笑道,“是啊。那新接手这铺子的老爷今儿个刚寻了我,让我帮着给他租出去,您这就来问了,当真是巧。” “哎哟,那我这运气还挺好。”笑了笑,朱珠又道,“若是我晚一步,说不定您就给租出去了,毕竟这般地界儿好的铺子该是众人争相抢着租的。” 李大牙朗声大笑道,“这就说明您与这铺子有缘分。不如这样,若是您有兴趣,我这会儿就带您过去,进那铺子里头瞧瞧,反正也就几步路的距离。” 朱珠点头,笑道,“也好,这百闻不如一见,还是得亲眼进去瞧瞧才是。那就劳烦李牙侩在前带路了。” “您这是哪里的话?都是我职责范围内的事儿,当不起您这声劳烦。”客气地说着,李大牙起了身,带着朱珠和白苏往那间铺子而去。 布庄的老板娘也跟着他们一道过去,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闲来无事凑凑热闹,也顺道可以用她多年的经验来给朱珠掌掌眼。 葛家的那间米粮铺子当真离那老板娘的布庄很近,左右不过就是十步路的距离。 趁着李大牙开着门锁的时候,布庄的老板娘笑着与朱珠道,“若是您租了这间铺子,日后咱们倒是成了邻居了,可以互相照应着些。” “您的话可说错了。”朱珠道。 “嗯?说错了?我哪句话说错了?”布庄的老板娘满脸的疑惑。 朱珠便笑道,“我这才开始做生意,什么门道都不懂,该是您照应我才是,可谈不上我照应您。” 闻言,那布庄的老板娘就是一愣,半晌才笑道,“您啊,这张嘴可真真巧得很,我可说不过您!” 这会儿,李大牙将门打开了,回身请了正说得高兴的朱珠和自家表妹,还有跟在后头、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白苏进了门。 这铺子比布庄还要大上一些,这会儿里头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柜台孤零零地摆在里头。往里头走,后面有一个宽敞的小院子,院子里头还有一口井。朱珠瞧了一眼,并不是枯井,用来洗葡萄倒是方便。另外还有三间屋子,一间可以用来做账房,两间可以用来给掌柜、伙计们歇息。 李大牙见朱珠瞧得仔细,且越瞧,脸上的笑容就越盛,便瞅着空,笑问道,“如何?您可满意?” 朱珠微微颔首,笑道,“满意,不愧之前是葛家的铺子。”顿了顿,问道,“这间铺子如何租?” 李大牙道,“年租二十六两。” “好,我先租三年。”朱珠爽快地点了头。 李大牙喜出望外,这还是他在镇上做牙侩以来,第一回有人一租铺子就是三年的,以往最长的也不过一年半。眼前这小妇人倒是有魄力,也不知是哪家娶到了这样的媳妇儿,当真是有福气! 若是朱珠这会儿知晓李大牙心里头的想法,定是会满脸的黑线,毕竟他这想法怎么看都怎么都些偏了?租铺子租三年,跟自家相公娶了自个儿是有福气的,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并没有好嘛?! 当然,这都是假设罢了,朱珠哪里是会读心术的那种人?怎么会知晓李大牙心里头的想法,她这会儿正回头吩咐着白苏,道,“白苏,拿银两给李牙侩。” “是,夫人。”白苏应着,从怀里拿出银两来,往李大牙那儿递去。 李大牙推了,对朱珠道,“夫人莫急。待我写了租铺子的文书,您和这铺子的主人签了字儿,再给银两也不迟。” “写文书倒是容易,可那铺子的主人可得空?司夫人不在这镇上住,晚些时候还得回家去。若是今儿个办不成,那还不得来回奔波?那可不成!”布庄的老板娘曾听朱珠提过一句,家住在镇外的村子里,所以这会儿才有此一言。 听布庄的老板娘这般地替自个儿着想,朱珠感激地向她瞧了过去,布庄的老板娘见了,回了个灿烂的笑容。 李大牙笃定地道,“放心吧,用不着来回奔波。文书我就去表妹你的布庄里头写了,待会儿就拿去给这铺子的主人签字,保管一个时辰就能办成。”说着,就率先迈开步子,往外头走去。 朱珠她们和布庄的老板娘也跟着一道回了布庄。 李大牙飞快地写了两份租铺子的文书给朱珠瞧,瞧得没有问题,朱珠就签了名儿。 布庄的老板娘瞧了一眼朱珠签在文书上的字,娟秀中又带了些英气,似乎是融合了两种字体,瞧着让人赏心悦目。 布庄的老板娘啧啧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