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七深吸了一口气,在司庭远的注视中,使劲地闻了起来。 可闻了好些时候,已经从那头走到了这头,都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司庭远和暗七两人都有些泄气。 这会儿,不知道从哪儿突然飞过来一只雄鹰,竟然将司庭远胳膊上的衣袖撕破,尖利的鹰爪亦是抓伤了司庭远的胳膊。 司庭远皱眉,心下微沉,他居然对那只雄鹰的出现毫无感知! 暗七也是如此,他身为暗卫,警觉性一直都比寻常人要高很多,但方才那只雄鹰出现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司庭远和暗七对视了一眼,纷纷从对方的眼中瞧出了凝重。 倏地,司庭远抓起暗七的胳膊,将手指放到他手腕的脉搏上。片刻之间,司庭远眼皮猛跳,暗七也中毒了!但中毒的症状比暗二他们那些昏迷的来说,要轻得多,可却是直接导致了暗七的警觉能力下降! 那么…… 不做多想,司庭远忙给自己诊了一脉。 果不其然,确实也是中毒了! “世子爷,咱们先回山洞吧,您这伤需要仔细处理。”暗七瞧着司庭远胳膊上渗出的汩汩鲜血,眉头似是打了个死结,催着司庭远回山洞。 司庭远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却不料,瞧见方才那抓伤他的雄鹰已经飞到了那片食人花海的上头。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雄鹰飞过之处,那食人花竟是将那花苞紧闭,低垂下去,全然没有了之前那随风摇曳的模样。 暗七瞧得目瞪口呆,语气里带了些许不可思议地对司庭远道,“世子爷,您瞧见没有?那食人花居然怕雄鹰,或许咱们可以抓了几只鹰来助咱们进入食人花海,将彼岸花给采回来!” 暗七越说越兴奋,全然没有注意到司庭远那双眼眸里那若有所思的微芒。 等不到司庭远的回应,暗七便侧过头来瞧他,刚想开口询问,就只听得司庭远道,“食人花那般模样并非是怕雄鹰,而是怕它爪子上的血!” “那是……您的血?”暗七嘴巴微张,有些不可置信。 司庭远点了点头,“没错。” “世子爷,您当真确定?”暗七听司庭远说得真切,但依然还是小心翼翼地多嘴问了一句,毕竟这是涉及了性命之事,若只是猜测,那定会坏事儿。 司庭远明白暗七的顾虑,指着那雄鹰飞过的地方,耐着性子对他道,“你瞧,那雄鹰方才刚飞到食人花海上空的时候,它的爪子上还沾染了不少血,血从它的爪子上滴落,使得那些食人花都躲了去。而当它爪子上的血不再滴落,食人花也就不再紧闭花苞。” 暗七顺着司庭远手指的方向瞧去,方才没有注意,这会儿便发现靠近外围的食人花依然低垂,而里头的那些食人花还是随风摇曳。 暗七扭头,两眼冒着光瞧向司庭远,道,“世子爷好眼力,属下佩服!” 司庭远淡笑,既然已经找到了通过食人花海的方法,那么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取了彼岸花出来。 于是,司庭远二话不说,就直接脱起了自个儿的衣裳。 暗七瞧着眼皮直跳,忙阻止道,“世子爷,您脱衣裳做什么?” 司庭远手下不停,言简意赅地道,“将衣裳撕成布条,沾了血,用来给咱们开道。” “那用属下的就成,哪里需要您的衣裳?!”说着,暗七抢在司庭远前头,麻利地将自个儿的衣裳脱了下来,迅速地撕成了布条,捧到司庭远面前。 司庭远无奈,只得将衣裳重新穿好。再拿了布条,一条一条地沾胳膊上伤口处的血。 待那些布条都沾上了司庭远的血,司庭远便带着暗七一道,小心谨慎地往食人花海走去。 靠近从方才开始就一直低垂着的食人花,司庭远和暗七都屏住了呼吸,他们顿足不前,想瞧一瞧那食人花会不会突然一改低垂的模样,朝他们攻击。 可等了半晌,那食人花都是“无动于衷”的模样,司庭远和暗七便提了口气,轻轻地走了进去。 走过低垂的食人花,来到一片“张牙舞爪”的食人花前,司庭远吩咐暗七,两人一道将各自手中的一根布条给甩到了面前的食人花上。 就如同司庭远说得一般,那些食人花确实害怕司庭远的血,亦或是说司庭远的血能够克制那些食人花。 司庭远和暗七瞧着眼前的情形,各自吐出了一口浊气,接着,便继续往彼岸花那儿走去。 一路走,一路扔布条,司庭远和暗七终于来到了彼岸花前。 正当他们欣喜着马上就要采到彼岸花的时候,那彼岸花的根茎处却涌出了无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