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二夫人见自家闺女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见许轩林想要收回那庚帖,便开口催促自家闺女,道,“艺儿,高兴傻了不成?还不快收了你轩林哥哥的庚帖?!” 李家大姑娘被自家娘亲一提醒,忙回过神来,急急地去接许轩林的庚帖。 许轩林不待她拿到庚帖,直接就将庚帖给扔了过去,李家大姑娘忙手忙脚乱地接了。 可谁知,这会儿,李家大姑娘却不受控制地大叫了一声,“啊……”接着,便甩了手中的庚帖。 许家夫人立时就沉了脸,口气不善道,“艺丫头是怎么回事?若是不满意这桩婚事,直说就是了,何必扔了我家轩儿的庚帖,当众落了他的脸?!” 李家大姑娘忙面露惶恐之色的连连挥手,道,“我没有,我没有。只是……” “只是太过紧张,没拿住罢了。”李家二夫人接了话,又对李家大姑娘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庚帖捡起来。” 闻言,李家大姑娘迟疑了一番,在自家娘亲那狠狠瞪着自个儿的眼神下,不得不磨磨蹭蹭地去捡那烫手的庚帖。 是的,方才许轩林扔给她的庚帖着实烫了她的手,所以她才会情不自禁的喊叫出声,将庚帖扔了出去。 希望只是自个儿的错觉,这会儿那庚帖不再烫手了。 可李家大姑娘只能失望了去,因为她的手指刚一挨上庚帖的边缘,那股子烫手的感觉又传了来。她的手缩了缩,抬眸,脸色难言地瞧了一眼自家娘亲,希望她能明白自个儿的意思。 可李家二夫人却并不晓得李家大姑娘在向她求救,而是只一个劲儿地瞪着她。 李家大姑娘急得都快哭了,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也只能将欲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给逼了回去。再心一横,咬了咬牙,闭着眼将那庚帖给拿在手里,站了起来。 一股钻心的灼热感从手上传来,李家大姑娘忍不住晃了晃,若不是身后站着的贴身丫鬟及时扶住她,兴许就会直接摔倒了去。 李家大姑娘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庚帖扔给了贴身丫鬟,舒了口气,嘱咐道,“好生收着。” 贴身丫鬟自然是恭敬地应了。 这会儿,许家夫人吩咐了自个儿的贴身丫鬟,拿了一个木盒子来,当众打开给众人瞧,霎时众人的目光都被木盒子里头那对晶莹剔透的玉镯给吸引了目光,整个正堂内,无一人不对那对玉镯露出惊艳的目光。 许家夫人得意,笑道,“这对玉镯是我们许家的传家宝,只传给嫡长媳,今儿个就给了艺丫头了。”说完,便示意贴身丫鬟将木盒子捧去李家大姑娘面前。 许家夫人的贴身丫鬟捧着木盒子,扭头就要朝李家大姑娘走去,可却是不顾礼仪地轻呼了一声。 那一声轻呼虽然低,但却是清晰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使得他们的目光从木盒子里的玉镯上转到了那贴身丫鬟的脸上,不明所以。 许家夫人微微蹙眉,轻斥道,“你作死呢?这是何场合,容得下你大呼小叫的?!” 许家夫人的贴身丫鬟忙道,“夫人先别斥责奴婢了,快瞧瞧李大姑娘吧,她像是不大好!” 闻言,众人又将视线转到了李家大姑娘脸上,只见她这会儿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整个人抖得如筛糠似的,身旁的贴身丫鬟用尽了全力才勉强将她支撑住。 李家二夫人一惊,自家闺女是怎么了?怎么才一会儿自个儿没有注意她,她竟是变成这般模样了?! 不待细想,她忙起身,走上前去,问道,“艺儿,你怎么了?” “娘……娘……我疼……手疼……”李家大姑娘虚弱地说道。 李家二夫人亲自将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欲要捧着她的手细瞧,可谁知才刚碰上她的手,她便轻呼了一声,将手往后缩了缩。 李家二夫人眉头紧皱,柔声道,“艺儿,你乖,让娘看看你的手。” “不,疼。”李家大姑娘连连摇头,眼睛里流出泪来,脸色也愈发的苍白。 此时,许家老爷夫人,以及许轩林脸色均是沉了下来,李家老爷刚想打个圆场,去被自家娘子给拦了去。 李家二老爷觉着形势不对劲,忙训斥着李家大姑娘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哪里容得了你任性?!”训斥完,李家二老爷又对许家人赔不是道,“小女从小就被宠坏了,还请亲家多多担待。” 李家二夫人护了自家闺女,呛着李家二老爷,道,“我家艺儿好得很,从不曾任性!你这做父亲的不晓得,就不要瞎说,免得坏了自家闺女的名声。”说完,便不理李家二老爷,径直吩咐了贴身丫鬟去请大夫来给李家大姑娘医治。 李家夫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