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众人听完采苓的讲述,脸色都是青白一片。 接着,陈婆子的声音在堂上响起,“老爷夫人容禀,奴婢与二夫人房里的管事嬷嬷乃姨表姐妹,从小离散,直至二夫人嫁来李家,表妹跟着陪嫁而来,咱们才得以相聚。有一日,表妹突然就找到奴婢,请奴婢帮个忙。奴婢应了之后,表妹就拿出一个纸包,让奴婢每日下在二姑娘的饭菜里。表妹说,那是一种慢性毒药,要吃上许多年才会危及性命,让我无需害怕。事成之后,二夫人不会亏待于我,定会升了我做那厨房的管事嬷嬷。我便动了心,替二夫人做下了那等恶事!” 话说到这,李家老爷心里头气血翻涌,满脸涨红,若是眼神能够杀人,那么这会儿李家二夫人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白苏,将二夫人的穴道解了吧,咱们也听听她的辩解,免得说咱们栽赃诬陷她!”李家夫人吩咐道。 白苏点头,替李家二夫人解了穴道。 李家二夫人一得了自由,忙喊道,“你们就是在栽赃诬陷,冤枉我!我方才就说了,我根本不认识她们俩,更不会给茜丫头下毒!无凭无据地休要胡乱攀扯我!” “既然二弟妹到现在还在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是冤枉的,那不如这样,搜屋子吧!”李家夫人道。 李家二夫人脸色一沉,“我是清白的,凭什么搜我的屋子?!” “既然你是清白的,那搜一搜屋子又何妨?!”李家夫人步步紧逼。 “夫人说的是,那就去搜搜吧。二弟妹,若真不是你做的,那定搜不到任何东西,到时,我这做大哥的就亲自向你赔礼道歉!” 李家最大的当家人都这般说了,再加之李家二老爷过来死死地拉住了她,她只能眼睁睁地瞧着李家夫人吩咐丫鬟婆子去二房的院子搜屋。 一盏茶的时辰,就在李家二夫人如坐针毡的时候,正堂外匆匆进来一个丫鬟,给众人行了一礼,喘着粗气道,“启禀老爷夫人,二房的屋子里头没有搜到任何的毒药。” “什么?”李家夫人万万没有想到,派了人去搜了半天的屋子,居然什么都没有搜到? 李家二夫人先是诧异,之后却是狂喜,兴许是管事嬷嬷见机,将那毒药给收了起来,没有让人搜到! 想到这,李家二夫人哈哈大笑道,“大嫂,听到没有?我那屋子里头根本就没有你想要搜到的东西!我是清白的!” “夫人,这……”李家老爷一脸的不解,方才李家夫人胜券在握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怎么这会儿却是毫无所获?难不成真的是错怪了李家二夫人? 大家的疑问和李家二夫人的得意并没有维持多久,这会儿,正堂外头有一神情狼狈的婆子被两个粗使婆子给压了进来,往地上一摔,朝着李家老爷和夫人道,“启禀老爷夫人,奴婢们在搜屋子的时候,瞧见一个婆子鬼鬼祟祟地想要从二房院子的后门溜出去,所以就将她给抓了,仔细一瞧,原来是二夫人房里头的管事嬷嬷。” 另一个粗使婆子恭敬地呈上一个包袱,道,“奴婢们翻看了这管事嬷嬷的包袱,里头放着不少银两和银票,还有一瓶白色的粉末。奴婢以为,那白色的粉末就是毒害二姑娘的毒药。还请老爷夫人过目!” “白苏……”李家夫人唤了一声。 白苏会意,上前接过包袱,从里头翻找了一个白色瓷瓶出来,打开盖子一闻,继而朝李家夫人轻轻地点头,道,“李大夫人,这便是茜姑娘所中的慢性毒药!” 李家二老爷满脸惊诧地瞧着李家二夫人,道,“没有到竟然真的是你做的!” 李家二夫人乍喜乍惊,人还有些晕乎,李家二老爷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急忙道,“不……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二老爷,您不要误会!”管事嬷嬷跪在地上,满脸是泪地道,“二姑娘身上的毒是……是老奴下的,不关……不关二夫人的事儿。” 李家二夫人略微愣了愣,心知管事嬷嬷这是在替自个儿顶罪,便顺了她的话,说道,“奶娘……怎么是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管事嬷嬷虽然流着泪,但那眼里头满是对李家二夫人的慈爱之色,只听得她道,“若是大房的子嗣不除,家业就落不到二房手里,老奴都是为了二夫人、大姑娘还有小少爷!所以,二姑娘必须死!” “奶娘……”李家二夫人欲言又止。 “再有,我家大姑娘痴恋许公子,我得帮她才是。只要二姑娘死了,许公子就会忘了她,大姑娘才能进他的心,与他白头偕老!”管事嬷嬷继续说着。 李家二夫人和管事嬷嬷说的热闹,而堂上的其他人,就连李家二老爷也是心知肚明,若是没有主子示意,哪个下人敢做出伤天害理、谋夺人性命的事儿来? 真是可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