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临近年关,朱珠便没有急着让酿酒作坊开工,反而是让庄头挨家挨户发了些银两,让庄户们先过个好年。 庄户们推辞不过,收了朱珠的银两,心里对她又多了几分信服,决心今后要在酿酒作坊里好生做活,也不枉费朱珠这个新东家对他们的厚待。 朱珠可不晓得这些,她这会儿正抱着司昊宸,领着朱珊在镇上的布庄里挑选布匹,给家里的人每人做一套新衣裳,过年穿。 布庄的老板娘乐呵呵地陪在一旁,指着摆在朱珠面前的新布匹,笑道,“你们来得巧,这是昨儿个新到的,今儿个才摆出来,你们快挑挑。” 朱珠笑着点头,让朱珊她们去挑自个儿喜欢的。 朱珊欢呼一声,便上前左瞧瞧,右看看,觉得眼前的布匹都不错,一时拿不准主意。 而白苏、白芷还有丁嬷嬷却犹豫着,并没有立时上前,毕竟她们的身份是奴婢,就算平时朱珠待她们好,可这在主子跟前挑布匹,还是不合规矩。 朱珠瞧向她们,笑道,“怎么了?” 白苏、白芷还有丁嬷嬷相互对视了一眼,踌躇道,“这……不合规矩。” 朱珠挑了眉,继而假意沉了脸,道,“在咱们家,我说的就是规矩。怎么?还要我请你们不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白苏、白芷和丁嬷嬷便只得上前,与朱珊一道挑布匹。 不同于朱珊的摇摆不定,白苏、白芷和丁嬷嬷倒是非常干脆,各自挑了适合自个儿的布匹,便退到了朱珠身后,继续肃手站着。 “大姐,珊儿挑不出来!”朱珊苦着一张脸对朱珠道。 朱珠笑看了她一眼,扭头对老板娘道,“那就这些各来一匹吧。” 朱珊吓了一跳,忙摆了摆手道,“大姐,我不是这个意思!若是都买了,那得花多少银子?!” 朱珠将司昊宸交给丁嬷嬷抱着,继而摸了摸朱珊的小脑袋,道,“无事,现如今咱们的酿酒坊有进项了,买布的这些银子,大姐还出得起。” “可……”朱珊又想说什么,但是被朱珠伸手打断。 只听得朱珠对布庄的老板娘道,“劳烦老板娘将这些布匹都给我包起来吧。” 布庄的老板娘乐呵呵地应了一声,招呼着伙计给朱珠包布匹,之后便对朱珠笑道,“这做了生意的人就是不一样,出手都大方多了。” 朱珠抚着桌案上的布匹,心里感叹着这布匹确实不错,听闻布庄的老板娘的话,扭过头来笑道,“您可别与我说,您做了这布庄生意之后越发的省吃俭用了。” 谁知,布庄的老板娘煞有介事地道,“还别说,自从我管了这布庄,真是变得抠门儿了!” “噗嗤……”老板娘的话惹得在铺子里的人纷纷笑出了声。 朱珠笑着指了她,道,“哪有人这么埋汰自个儿的?!” 布庄的老板娘上前,携了朱珠的手,轻拍道,“可不就是我咯。” “哈哈哈……” 一时,这布庄充斥了欢声笑语。 待伙计将布匹包了,朱珠便央了布庄的老板娘帮着送去桃花村司家。 布庄的老板娘一口应承了下来,道是待会儿就派人送去。 又与老板娘说了会儿话,朱珠便告辞离开,去了自家酿酒坊。 朱珠吩咐小张哥明儿个贴了告示出来,酿酒坊从腊月二十六开始歇息,一直到年初八再开门迎客。 小张哥原是觉得腊月二十六就歇息太早了些,可朱珠这个东家坚持,又说了在年前多些时日让铺子里的人准备过年要用的东西,小张哥觉得有理,便应了下来,第二日在门口贴了告示。 一时间,得了消息的人都纷纷来了这酿酒坊,提前订了过年要喝的葡萄酒。 瞧着那一波一波的人,小张哥整日里都笑得合不拢嘴。 当然这是后话了,先说眼前。 朱珠又吩咐了小张哥过几日送两坛子葡萄酒去县城的天香楼,再带了信儿给房掌柜,这两坛子葡萄酒是送给房掌柜的年货。 小张哥问朱珠,是否还要给朱珠的舅家准备几坛子。 朱珠却摇了摇头,说自个儿自有主张。 小张哥便没有再言语,一切都按照了朱珠的吩咐去做。 如此这般地吩咐完,朱珠便带着朱珊她们回了桃花村。 之后的日子,便是采买年货,再前前后后地打扫屋子。 在腊月二十九那一日,朱珠吩咐白苏和白芷走了一趟县城,分别给何御医还有李家送去了丰厚的年礼,其中包括她自个儿亲手酿的、已经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