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琼心道不好,忙扑到田太傅脚边哭诉道,“老太爷,那老婆子说的都不是真的,她在扯谎,您要相信奴婢,相信奴婢啊……” “信你个鬼!你这张脸分明就是葛琼,若你再嘴硬,我可喊人来了,这村子里哪有人不认识你这大名鼎鼎的小娼妇!”铁柱娘一口浓痰吐出,扯了嗓子就要喊人。 葛琼这才发现脸上的薄纱已经扯落,满脸的震惊和恐惧! 田太傅伴驾多年,察言观色的功夫炉火纯青,见葛琼的脸色,便知不妙。 田太傅内心火起,又惊又怒,须臾,眼睛一翻,直直地往后倒下,竟是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声惊呼乍然响起,“外祖父……”竟是冷墨从县城回来了! 冷墨着急忙慌地将田太傅抱回屋子里。 司庭远和何御医也一道跟了去。 如此以来,院子里便独留了一众女眷。 “珊儿,珠姐姐那儿需要人照看,咱们过去吧。”李茜茹心疼地瞧着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但满脸铁青的朱珊。 “表姑娘说得不错。”丁嬷嬷点头,将司昊辰往李茜茹那儿推了推,道,“我去劝劝铁家嫂子,就表姑娘将小公子也一并带到夫人屋里去。” 李茜茹牵过司昊辰的手,笑着道,“嬷嬷去吧,昊辰交给我就是了。” “有劳表姑娘了。”丁嬷嬷笑着行礼,转而对白苏和白芷使了个眼色,道,“将葛琼关进屋子里去,好生看管。” “是,嬷嬷。”白苏和白芷点头应是,去扯葛琼。 葛琼哪里是肯就范的人?!见白苏和白芷来扯她,忙挣扎起来,嘴里喊着,“你们放开我!我又不是阶下囚,为何要将我关起来?!你们……” 突地,眼前出现一双脚,葛琼的声音戛然而止。 葛琼抬头,愣愣地望向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朱珊。 此刻,朱珊脸上乌云密布,口中吐出的话亦是阴冷无比,“你为何还活着?你怎么不早早地死了去?!” 三年前,葛琼将朱珊打成重伤,让原本就不待见她的朱珊更加恨她入骨。当朱珊得知,葛琼已经跌落山崖,必死无疑的时候,她松了口气,虽还会被自家亲娘和葛琼的名声所累,可到底是人没了,不用时不时地杵在自个儿面前,让她瞧着心烦。 朱珊以为她的日子可以就此平顺下去,可谁知,今儿个却告诉她,葛琼未死,还改名换姓回来了! 她回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来复仇的?! 这人……这人当真是阴魂不散,可怕至极! 想到这,朱珊脸色愈发沉郁。 葛琼回过神来,冷声继续否认道,“我说了,我不是什么葛琼,你们认错人了!” 朱珊冷哼一声,“认没认错,你心里头明白!”顿了顿,朝白苏和白芷道,“两位姐姐,将她关起来吧。” 白苏和白芷对视了一眼,继续去扯葛琼。 葛琼又是挣扎不已,嘴里头还不干不净的。 白芷翻了个白眼,决定来硬的。于是,她以手为刀在葛琼的后颈上狠狠地劈了下去。 葛琼眼睛一翻,如同方才的田太傅一般直直地晕了过去。不过,田太傅有冷墨及时接住,没有摔在地上,葛琼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额头着地,发出“咚”地一声,听着就疼。 当然,在场的人可不会同情葛琼,尤其是铁柱娘更是哈哈大笑出声。 葛琼没了动静,白苏和白芷便省力了许多,拖了她就进了柴房。 李茜茹则带了朱珊和司昊辰去了朱珠的屋子,丁嬷嬷则如她所说,去了隔壁,劝铁柱娘消气。 经何御医诊脉,田太傅无甚大碍,只是一时气怒攻心罢了,只要稍加休养,注意不要再动气即可。 冷墨这才松了口气,吩咐贴身侍卫拿了何御医开的药方去抓药。 司庭远亦是放下心来,毕竟这是在他的地儿,若是田太傅有个三长两短,他也难辞其咎。 安置了田太傅歇息,冷墨和司庭远他们出了屋子。 刚一出屋子,冷墨便黑着脸质问司庭远,“司公子是不是该与我解释解释,为何我外祖父会突然晕倒?!” “嘿,你这人……”何御医看不惯冷墨那不尊重司庭远的样子,立时出声,想要教训他一番。 太不像话了,居然这般与世子爷言语,真是连尊卑都不分了。 司庭远伸手,制止了何御医将要出口的话,瞧着冷墨,眼神里不带一丝温度,淡淡地道,“好叫冷公子知道,这致使田太傅晕倒的罪魁祸首是你的贴身侍女!”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