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苏上前,安抚道,“世子爷放心,世子妃的毒已经解了。” 听得这话,司庭远长长地舒了口气,稳了稳心神,再去探朱珠的脉,这回探得她脉象虽缓,但也算是平稳,遂提着的心完全放了下来。 瞧了朱珠好一阵,司庭远才问起朱珠中了什么毒,为何会中毒等等的事儿来。 白苏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回道,“世子妃所中之毒来自西域,此毒并不会立时毒发,应是前几日下的。” 跪在白苏身边的丁嬷嬷疑惑,“可是世子妃身边从不缺人,那起子宵小之辈是如何下毒的?” 白苏摇头,若是她知道,怎会让朱珠中毒?! 白芷冷哼,“如何下毒这倒是其次,主要是那下毒之人!”顿了顿,白芷对司庭远道,“世子爷,奴婢瞧着,定是那葛琼干的!” 司庭远听了后,沉着脸不发一言。 跪着的丁嬷嬷三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好半晌,听得司庭远开口道,“你们世子妃中毒未解,恐有性命之忧。” 丁嬷嬷三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司庭远这是想钓鱼,将那下毒之人引出水面! …… 暗二寻到何御医的时候,他已经和田太傅在天香楼喝得烂醉如泥。 暗二捏着鼻子,忍不住嘀咕,“这大下午的,喝酒做什么?喝酒就算了,喝醉了算是个什么事儿?!” 田太傅的小厮脸色讪讪,道,“我家老太爷兴致高就拉着何御医多喝了几杯。” 暗二斜睨着他,“这是多喝了几杯的样儿?!” 田太傅的小厮一噎,尴尬地无话可说。 “得亏我有解救药丸。”暗二庆幸,从怀里拿了一颗药丸出来,喂到了何御医嘴里,再一抬他的下巴,让那药丸直接滑进了何御医的喉咙里。 接着,暗二就扛起何御医,准备出门。 田太傅的小厮拦了暗二,舔着脸央求道,“暗二大哥行行好,也给我家老太爷一颗解酒药丸吧。” 暗二却道,“给你家老太爷熬解酒汤药去。”说着,就挤开那小厮,扛着何御医匆匆地走了出去。 暗二扛着何御医赶了一路,到了桃花村的时候,何御医才堪堪醒了过来。 何御医揉着酸痛的身子,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暗二无奈,泼了他满头满脸的水,才让他完全清醒过来。 还不待何御医发飙,暗二就三言两语将朱珠中毒的事儿说了,再将他推进了朱珠的屋子。 进了屋,何御医与司庭远告罪了一声,就去替朱珠把脉。 好半晌,何御医才收回手,脸青一阵白一阵地指着站在门口的暗二道,“暗二你这是诓我呢,世子妃明明就没有中毒!” “啥?”暗二傻眼,白苏分明说朱珠中了毒的,怎么……? 白芷瞧着何御医满脸的怒气还有暗二的傻样儿,噗嗤一声笑了,后又得了司庭远的示意,将真相告知了他们,并再三嘱咐何御医和暗二,在还没有揪出真凶之前,切莫露出破绽,功亏一篑。 何御医和暗二听后,不约而同地肃容应了下来。 第二日下晌,田太傅由冷墨护着从县城回了桃花村,见了众人均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得知朱珠中毒之后情况不好,恐命不久矣,遂到司庭远跟前宽慰了几句。 司庭远满脸沉痛,心不在焉。 田太傅见司庭远实在没有说话的兴致,便识趣地告退下去,由冷墨陪着回房歇息。 冷墨伺候着田太傅歇下,无视葛琼在屋外巴巴地候着自个儿,径直抬脚往外走去。 惨遭无视,葛琼恨得在原地直跺脚,“我活生生一人站在你面前,你居然视而不见!冷墨,你的心是用石头做的不成?!” 闻言,冷墨停下脚步。 葛琼心中一喜,可下一秒她却再也笑不出来。 只见冷墨缓缓转身,面含冰霜地道,“你最好与司夫人中毒之事无关,否则,休怪我无情!” 葛琼气急,“你别不分青红皂白对我随意诬陷一通,那贱人中毒与我何干!” 冷墨嗤笑,“最好是……”说着,便转身离去。 葛琼发了一通火,踢翻了一旁的木桶,瞧着里头的清水流了一地,心里头才好受许多。 书房里,司庭远正接了暗二递过来的信,欲打开瞧上一番,却见冷墨去而复返,遂收了信,挑了眉问道,“冷公子如此折返所为何事?” 冷墨道,“恕在下冒昧,请问司公子,尊夫人所中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