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艾小青震惊的道。 “是不能。”王斌点头:“但危险仍在,这些年咱国家经济发展很快,但也积累了很多矛盾。比方说我们东北下岗工人的埋怨,一直到今天,而且未来的话,十几年、几十年也改不了,太惨烈了。这还只是左边,右边呢?更凶,根子没扫掉,一帮子汉奸天天放毒,你说咱小时候学的***啊、***啊、***啊,叫他们埋汰个遍,我们听了都生气。然后呢?还有一些……” 说到这,王斌冲自己做了个手势:“我们这种人,瞅着美国那套玩法挺过瘾,就野心勃勃,也想玩玩儿,这、这……” 王斌连连摇头,艾小青思索着道:“左边也不满、右边也不满,向着左边右边跳脚、向着右边左边跳脚,也是够为难的。但最怕的恐怕是两边合流吧?要是左边被忽悠的跟着右边的跑了,或者右边往左边派两个奸细,带着左边开始闹……”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了危险性。 学生是先锋队、工人是主力军!80年代那是工人没参与,否则就翻天了! 沉默半天,王斌接着道:“舆论这块呢,我们大盘守的还行,但一些地方媒体已经出现了被渗透、收买的情况,比如南方系,还有些市场化挺强的晚报这类的。而国境线之外呢,全是针对我们的,人家强,我们弱,还得忍,然后就只能推出了一个环球系和南方系对着掐。整体上就这种情况,左边右边都不小,中间有点小。” 艾小青思考着道:“我们内部有些人脑子或者立场也不对,这里里外外的问题加一起,所以这些年群体性事件总是发生,有点按倒葫芦瓢又起。” 王斌接着分析道:“我们得说话,但这话不好说,就像他今天叨咕的那个高考的事儿。咱体制内的干部要站出来说,恐怕各种攻击抹黑什么的,仕途就完了,上边也不愿意体制内的去参与这种争论。但你要不说的话,老百姓就可能想不到,尤其是一些年轻人,很容易就跟着歪风跑了。这左边大、右边大,缺一个中间的大嗓门!” 王斌看着艾小青:“尤其是能针对年轻人的,能被年轻人喜欢、信赖甚至崇拜的。” “咱儿子?” 王斌点头:“咱儿子有几个优点,一个是立场特别稳,按宪法走的,这么多年上级早就放心了。另一个是肚子里真有东西,你说他那些玩意,有的吧我们知道,但我们不知道年轻人不知道。有的呢?我们都没琢磨明白。还有一个就是他的影响力特别大,足球第一大运动么?中国球迷好像是八千多万,跟党员差不多一边多了。” 艾小青开心的拿了一颗蓝莓递给王斌,王斌吃了一口道:“以前咱没这么个人,有影响力的吧,没思想高度。有思想高度的吧,没影响力。又有思想高度、又有影响力的吧,往往不会说话,不招人爱听。左边右边的可以什么极端说什么,就跟欧美那个反对派似的,个顶个的大嗓门,中间的呢?你不能讲歪理吧?那就得用你的知识把一些问题掰开了、揉碎了去讲,你得讲道理,让左边右边的都服气。你看,这又涉及到知识储备量了。” “我记得咱儿子小时候的梦想好像就是吃点好的、踢踢球,顺便抱抱女同学什么的。”艾小青带着回忆笑道:“你说他怎么就搞成现在这样了?” “大概是他最开始看一些东西不顺眼忍不住放炮之后的事儿。”王斌思索着道:“他从02年开始,好像是差不多一年上一次央视专访,一次对着全国放一次炮。平时的小采访什么的主要集中在他足球这块,算是维系他影响力的,但关键就是这一年一炮!我记得,领导从来没批评过他,你记得有吗?” 艾小青皱眉回忆,半天摇摇头:“有些风言风语,足协又一次还让他暂时闭嘴来着,但更上层,肯定是没有。对了,我托那个谁专门问过一次,领导要么不表态,要么说一句年轻人嘛。” “对了,就这么回事儿。”王斌一拍大腿:“领导看他立场对、方向对、内容也还行,所以,哦,谈不上鼓励,当然也没有批评,就是给他留了这么一个缝儿。你看央视播的这些,上级不默认,央视哪有胆子给他放出来?然后呢?他就沿着这条缝就往前走,这些年一直都没走歪过,可不就越走越顺了?他是替不好说话的把话说出来了,你瞅着,明天的《中国教育报》准出社评,准借着他这个风,把这些年高考啊,应试教育啊什么这些里边积累的怨气一股脑的说明白!” “所以,这也算是一种培养?”艾小青道:“就是给你一道缝隙看你怎么走,你走的对你就接着走,你走歪了,我把门关上就行了,是这个意思吧?要这么说我们国内这个大学扩招啊什么的,知识青年越来越多了,将来还真的会出现一些影响力很大的,主要讲解浅层次问题的学者,也可能很红啊。” “那张召忠教授不就有这个意思吗?”王斌补充道:“不过咱儿子的影响力可比他大多了,也更了解年轻人的想法,说的更招人爱听。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