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的“闭关声明”让他的朋友们偃旗息鼓,却也引得一些心思难测的人活跃起来。进入八月后,围绕着辽足训练场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窥探,有的是正式的,比如各种靠谱不靠谱的协会、组织的慰问,有的是偷摸的,老高逮住了两个带着照相机的所谓记者,话不投机,当场老高一挥手,上来一帮勐男三下五除二给扭送派出所。随后附近高层写字楼上出现了长焦镜头,好在训练场周围绿树参天,视角很差。而最后,训练场上空竟然出现了长时间悬停拍摄的无人机。 这一次老高就没办法了,基地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防空导弹,最后还是报警处理。警察听说是无人机作桉也很紧张,派出所没有专业设备,遇到这种事儿一般民警只能在地上跟着无人机跑,最后把放飞机的人抓住了事,放飞机的要是一狠心飞机不要了,警察立刻麻爪。好在浑河南岸不远就是桃仙机场,机场有设备,于是从那边情人过来扛着一门高科技放了无声的一炮,无人机摔了下来,来人捡起来上车就走,据说是拿回去分析然后抓人了。 王艾的训练倒是没受多少干扰,就是无人机来了也没啥用,因为辽足还有室内训练场,只是他身边这些人没少了烦恼。 “不是说博士敲打过国内的狗仔队吗?”身在BJ的许青莲不知道具体情况很是疑惑的在群里问道:“难道说他们不想干了?干这一波宁可进去?” 已经了解过情况的康丝在群里回应道:“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狗仔队,那批人一直很老实,这批人是受雇于一些NGO组织的。” “NGO?”群里的黄欣发了个疑惑的表情。 “就是所谓的非政府民间组织,美国比较多。”康丝解释道:“多是主张某些看起来很高大上的理念,实际上代表某些利益群体的,受某些大企业资助的。比如环保、动保、女权、人权这些东西。” “听起来味道不大对,是我多心了吗?”黄欣继续问道。 “没有。”许青莲回过味来了:“去年乌克兰危机就是这些组织居中联络、直接策划的,我还看过内部资料。” “美国会利用这些机构干扰破坏他国社会,德国这边也有几个。”时文君忽然说话:“以前是利用体制内的两面人,现在是利用这些机构欺骗无知群众形成势力,有些干脆就是美国政府和中情局豢养的。” 黄欣忽然紧张起来:“康丝,这件事儿赵丹和钱自强知道吗?” “知道。”康丝也不敢马虎:“他们跟着派出所去调查的,应该给上边打过报告了。” “你专门问一下。”黄欣交代道。 见康丝答应了一声“好”,黄欣在超越文娱的创作室电脑前沉吟片刻重新打字道:“看来博士的评估是准确的,随着他在世界最大运动中的地位越发显赫,一些人和势力已经盯上了他。我们没有退路,但也没能力抗住来自美国最大的恶意,姐妹们,我们要想些办法,最好是把博士藏起来,给对方一些暧昧难明的信号拖上几年,或者拖到中美对决出结果,或者拖到退役。” 群里的“网友”们正沉吟时,黄欣的办公室门响了,杨丽拿着手机走进来神情疑惑:“康丝保卫打来的,是赵组长……” 黄欣皱了皱眉才想起来保卫们口中的赵组长是“赵丹”,接过来一听,赵丹在电话里简练的道:“刚才我在康丝身边,这件事不要在网上讨论,她们几个的保卫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硬件信息容易被窃取。包括你们的电话……黄总,你最好能来沉阳一趟,我当面和你说。” 黄欣感觉到事态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赶紧在群里发了个“上厕所、一会儿说”的话,然后拿起杨丽的手机挨个给许青莲、雷奥妮、时文君的某个保卫打电话。女人们慌了手脚倒不至于,但都很意外,以前王艾从理论上分析自己的现实处境,即便是雷奥妮也仅仅是从理论层面认可,但在现实层面大家都觉得什么谍影重重的离自己太远。赵丹、钱自强以及现在隐身在王艾家企业体系里轻易不露面的严竹在她们看来更像是上级的监督,对他们身上的反敌反特功能根本就没留心,对家里的枪支弹药就是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也颇有微词,这也是她们大方的同意孩子留在BJ的原因之一。 对王艾的一系列敌情判断、一系列刀光剑影的猜测,她们都以“男人永远是男孩”来调侃。这些出身普通的女人还只能从表面、从看得到的东西上接受王艾如今的身份地位,对背后的、深层次的东西缺乏足够的清醒认识。 直到这件事的忽然降临,才唤醒了她们被王艾科普了无数次、隐藏在心底深处的警觉。女人们迅速行动起来,该删聊天记录的删记录,该换手机的换手机,该自我约束的自我约束,马德里的雷奥妮和图宾根的时文君不约而同的在保卫与保卫的电话联通中向黄欣表示:自己将在八月末到海南度假,大家一起见面商讨。 老高不知道这些内情,不过作为一个当了国字号主帅八年之久的人也本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