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那就等人来找我,总比我主动的去找别人来的” 听着信远所说的话,老者明显是没反应过来,长时间的高强度劳动已经磨平了他身上作为“人”的许多特质,看起来只像是某一个特定的程序。 虽然事实上,他以前从未见过信远这样的人,也并没有办法了解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有怎样的实力,更不会知道,他是将另一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之后,才来到的这里。 但本能已经让他习得性无助,他上了年纪,他亲眼看着人类联合这样的庞然大物都能轰然倒塌,还有什么人能抵抗呢? 或许真的像那些人所说的,这个世界上有神,而我们生来有罪吧。 没人能改变什么的。 叹了口气,看着地上那勉强还看的出几分长相的尸体,想着信远也是在间接为自己报仇,开口再次劝道: “还是离开吧,没有意义的。” “你强大,但总有比你更强大的人,他们会上报上一级的部门,上一级的部门派来人还会有更上一级...” “没有意义的。” 信远对于这话基本上是根本没听进去,在他想来,对方能来的人越强,那才越好呢! 在西大陆,自己是真的无牵无挂,来人就打,打不过就先跑了躲起来,一切都变得很简单。 了解了这里大致的情况,信远便站了起来,开口道: “行,谢了啊,我在这儿等他们一晚上,这事也和你们没什么关系。” 说着,他迈步向着人群中走去。 随着他站起来,围过来的众人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路,远远的避开他,任由他从人群中穿过。 老人眼神呆滞的站在原地,还没有从信远刚才的回应中回过神来。 谢谢? 这个世界上,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强者对弱者道谢了! 所有被捆成一队队的奴隶,此时全都神情复杂的看着他穿行而过,神情复杂中,还带着慌乱。 “你真的不是游击队的人吗?”有人追问道。 信远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在他的身后,奴隶们开始嘈杂,和哄乱了起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 人群中,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着。 被奴役的生活中,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的现实。 看守被杀的杀,跑的跑,今晚将是一个没有人管理的夜晚。 而那个神秘的,杀掉看守的家伙,却身份不明,而且看起来脑子有点问题的样子。 信远又向前走了几步,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突然回头说道: “哦对了,需要我帮忙把你们的锁链和镣铐解开吗?” 可话一出口,众人竟是慌忙地向后退了几步,像是非常害怕一样。 还是之前的那个老者,颤巍巍的问道: “解开镣铐...做什么?” 信远感到莫名其妙,理所应当的回道:“跑啊,或者组织反抗什么的!” 众人惊恐的后退着,大部分人都在摇着头,甚至就连之前那几个希望加入游击队的年轻人,此时都默不作声。 信远:? 很快,他的疑惑就被解开了。 “不能的,今天没有看守,破坏锁链的话,明天来了人被抓住,是要被杀的。” 信远看着说这话的那些人,感觉有些荒谬与难以理解。 都当奴隶了,居然还怕死惜命!? 耸了耸肩,开口道:“无所谓,你们自己看。” “不过,我家乡那边,有一个叫做鲁迅的先生说过,做奴隶也比做奴才要好,因为奴隶会反抗。” 转身要走,那个原本劝他,希望他赶紧走的老人气愤的开口说道: “反抗?!怎么反抗,这么多年了,谁反抗了?谁又成功了?!” “人类联合倒了,那么多的高手被屠杀,被实施酷刑!就连这个青天,都已经变红了!” “要是真有人能反抗,那除非是天地倒转,除非是这个世界所有的不可能变成可能,除非有人能从那个黑的像是地狱一样的禁魔天渊上跨过去!” 信远猛地回头,双眼鹰鹫一般看着他,突然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要横跨禁魔天渊?” ...... 信远没有再管这些人,独自在这个脏乱差的小镇中穿行,看着夜色的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