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威站在那寒冷的入口之前,神情复杂的看着那好像地狱入口一样的地方,默不作声。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就在 也只有自己的这个掌上明珠,能让他站在这里,如同门神一样的矗立着。 一个披着好像是座山雕大衣的美妇上前两步,站在他的身边,开口问道。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 “也就第二天吧。”君威回道。 “情况真的正确吗?我几乎都感受不到她的气息了。”美妇皱眉说道,随后转身看向了自己的丈夫,“你为什么不阻止她?她这么年轻,封不封侯着什么急?” “那个叫信远的小家伙,不也距离封侯很远吗?这个世界,什么时候这么迫切的需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封侯了?” 听着自己妻子的质问,君威这次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静静的看着洞口。 “她是我们的女儿的,但也不仅仅只是我们的女儿。” “这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 君安易那很少露面的母亲皱着眉头看着洞口,张了张嘴,看起来还是有些责怪。 她不明白,君安易独自到能的担忧。 君威咬了咬牙,抬头继续道: “从她长大成人,走出极北之地那一刻开始,她就是自己独立的人格。” “她应该有自己完整的追求,而不是被亲情所绑架。” “她不听我们的话了,这很好,不听上一代人的劝,下一代人才有可能超过上一代人。” 也不知道他是在给谁说话,其实,可能他也只是在说服自己。 “世道变了,成与败又能怎么样,让她去做吧!” 狠狠的说了一句,像是在给自己的内心打气,随后转头,看向了周围站着的众多第七境高手,拱了拱手。 “诸位,劳烦各位多费些心。” “如果生命体征出现大的问题,一定要告诉我。” 这句话一说,其实就等于是已经露馅了,这个父亲所谓的开明思想,终究还是不能免俗,女儿的命还是最重要的。 说着,他便打算转身离开,已经站了接近一天,看来君安易确实已经入定了。 这一下,就不知道要有多长时间了。 传说中,极北之地的坚冰之下,掩藏着生命的本源奥秘。 但是那种传说一样的,哄小孩的戏言,谁会当真呢,那 其实在感性上,他觉得君安易有点急病乱投医,有些太心急了。 周围众人都是沉默,最后,美妇下意识地对君威问道: “你见过那个叫信远的人了吗?” “见过了。”君威点点头。 “觉得他怎么样?” “一个很让人讨厌的家伙。”君威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不过思路倒是还挺独特的。” ...... 视线向下移动,穿过那百米,千米的冰层,那个几乎已经可以说是寒髓的房间中,君安易正双腿盘坐,坐在那里,面容平和。 此时,她的眉眼间没有丝毫的凌厉感,说来奇怪,但实际上...有那么几分成佛了的感觉。 仔细看的话,她的呼吸几乎已经消失,一分钟的时间内,她竟然就只呼吸一次! 气息降到了冰点,眉毛和头发上固结了一层洁白的冰霜,让她整个人好像真的成为了一个冰雕,而不是一个拥有生命力的个体。 她所在的地下暗室中,灵气浓度异常的浓郁,但却并不是环境的特殊,仔细感受的话,那葱郁的灵气,竟然是从她的体内散发而出! 她,在散功! 她要回到自己一无所有时候,回道好似初生婴儿的级别中,去探寻极北之地那本源的力量。 回来之后,她就明白,能意识到极北之地那股力量存在,起码得是接近封侯的力量,而想要去接触,却要一个从零开始的,纯净的躯体。 这份搞笑一一旁的选择,对于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简直开玩笑一样! 但是君安易无所谓。 什么所谓的第七境,什么所谓的走捷径晋升! 说放下,也就放下了,从头开始这么沉重的四个字,在她的眼中,却是如此的无所谓。 甚至对她来说,这一切的选择,好像也并不是很难。 举重若轻! 自从信远从西大陆回来之后,君安易在心里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