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个蔡为民为什么忽然针对她,但不是为了权力就是名利。
要查她,行啊,那就大家一起查,不然谁都别想查她。
她要在这些人还没动手之前,就逼得他们自己打自己嘴巴子。
向暖的连番质问,早就将蔡为民问得哑口无言满脸通红了。
蔡为民看着一脸不甘示弱且攻击架势很足的向暖已经方寸大乱了,他哪里经得起查啊。
他们公社那个砖窑厂,先不说他从没从那里面谋私,就他们家的砖瓦房就经不起查啊。
他们家不但是砖瓦房,就连地面都铺上了红砖……
周书记见他迟迟不说话,声调慢悠悠地问:“蔡为民书记,陶向暖书记在问你话呢,你是个什么意思啊?”
蔡为民鬓角已经有汗出来了,他很快就做出了选择。
他看着周书记:“周书记,我…我我觉得这马上就要收夏粮的征收工作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给咱们机关添麻烦的好。”
说完有些不自然的擦了擦鬓角的汗珠。
向暖冷笑一声,也亏得他能找到这样的借口。
“哦,那蔡为民书记的意思这就是不查了啊?”向暖继续追问。
蔡为民有些回避向暖的目光:“那个,陶书记,我们还是不要给周书记添乱了。”
“蔡书记这话说的我就有点听不懂了。”向暖不依不饶:“从始至终,我可都是被你们追着打的那一方,怎么到最后还成了我要给周书记添乱呢?”
“是我说错了。”蔡为民道:“是我说错了。”
向暖寸步不让:“你哪里错了啊?是随便找个人问了一点信息就当成证据来周书记这诬告我们杏花公社走歪路走错路错了还是诬告我侵占公家财产错了啊?”
蔡为民何曾被人这么当众质问过啊,就连周书记都没这么不给他面子,如今却被一个小丫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劈头砸脸一顿训斥。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丢过像今天这样的脸,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他很想把自己面前的茶水泼到向暖那可恶又嚣张的脸上。
向暖盯着他,虽然没再说话,但眼神已经告诉他了,今天没听到让她满意的答案,她是不会撤退的。
没有撤退可言。
两人虽然没说话但眼神却携裹着刀锋在无形的冲刺厮杀,一时间周围的人都不说话。
这个时候,心虚的人总是会先一步妥协,因为他蔡为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经不起查的,而向暖看起来太不怕了。
他不想丢官。
忍一时的屈辱,才能图将来的大业。
“周书记,是我给组织添麻烦了。”蔡为民这会儿已经缓冲过来了,立刻做出一副虚心受教认真检讨的样子来。
“是我听信他人谗言,没有仔细辩认真调查,就误信了对方的话,认为陶书记做了错事,是我的错,我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给陶向暖书记道歉,希望陶书记能原谅我的莽撞。”
说完蔡为民还后退了两步冲向暖的方向鞠了一躬。
态度还挺端正的,不是敷衍的随便一鞠躬,而是鞠在那一直没动。
他这架势其实也是在逼向暖。
是,他承认这件事是他发起的,那么现在他已经知道错了也道歉了还鞠躬了,向暖要还是不依不饶,就算能再逼蔡为民一步,也会落了个下乘。
这是官场的博弈,不是邻居大妈吵架,非要分出个输赢才回家做饭。
官场,商场上有时候一时的赢面不是赢,反倒会让你输掉更多的东西。
就看你能不能掌握好这个度了。
向暖的本意就是逼他们自己打自己脸,所以在达到目的后,也不想逼得太狠。
在官场跟商场,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你都要做一步看三步甚至更多步,。
更不可能像一些脑袋简单的人想的那样,能凭着一件事一个把柄就能把某个对手干掉,那是不现实的。
你的对手是人,是人就有智商,就会思考,就会拔出萝卜带出泥,会牵连出一串更多的人,不存在只有你进攻人家不防守的道理。
是,向暖可以继续咬死让周书记追查蔡为民,先不说周书记愿不愿意为了她这个才投靠过来没多久新兵蛋子,就一下子将他
毕竟对周书记来说,不管是她陶向暖还是孙项才或者是蔡为民,都是在为他做事,不管舍掉哪一个,他肯定都不愿意看到。
就单说孙项才。
人家毕竟是管委会的副主任(因为计划括弧经济不给过,所以用这个代替,这个部门多牛逼你们可以自己查哈),她陶向暖再牛逼也不可能一下就把孙项才给干倒了啊。
人家那部门也不是吃素的啊,以后要是死盯着她,他们公社也难受。
再说孙项才跟蔡为民肯定有利益纠葛,孙项才能眼睁睁的看着蔡为民就这么被她赶下台再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