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点四十,向暖准时醒来。
她从帐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同寝的李燕已经穿戴好了。
见她也起来了,李燕道:“我正要喊你呢。”
“谢谢。”向暖打了个哈欠,拿起床底的脸盆去洗漱。
这时候也不存在化妆什么的,刷牙洗脸,再涂抹个擦脸的就行,非常快。
等七点出操的哨音响起来的时候,所有学员也都集合好了。
说是出操,其实就是稍微运动下,然后你想跑步就跑步,想散步就散步。
汪海燕就嚷嚷着教她们打军体拳。
几个年纪大的没兴趣,向暖还是有兴趣的。
她小学时候的体育课本上就有军体拳,但体育课都被别的学科给侵占了,小学毕业也没学会一招半式。
汪海燕教得还挺认真,向暖一招一式学的也很认真。
就是手跟步伐不能同步。
七点半,众人去了食堂。
早饭就是热稀饭跟蒸红薯,菜就是腌白菜跟腌萝卜。
大概是早上运动了的关系,向暖吃了两碗稀饭跟两个中等个头的红薯。
吃过后众人回寝室稍微收拾了下,七点五十五,众人往教室走去。
教室很宽敞,能坐下他们六十三个人。
男同志都还挺让着女同志的,让她们坐中间。
课桌很长,一个长条课桌坐四个。
向暖坐第二排。
上午是文化课,授课老师是一位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者。
看精气神,他应该过的不算好。
如今才76年,要到明年,最迟明年开春,这些老师们应该能返校返岗了。
授课的老师叫方永年,以前是他们省城的师范大学的校长。
方永年先问了下大家的学历。
大部分人都是初中,至于有没有人谎报,这个还真不好查。
因为很多人是在66年之前上初中的,那时候的档案基本都毁了。
得知向暖是正儿八经高中毕业后,方永年点了点头。
为了让大部分人能听懂,方永年讲的文化课不难。
向暖也认真听着,就当复习了一遍。
明年参不参加高考她还没想好。
要是职务没什么变化,她就参加,这样等毕业后,以她的学历,到时候应该能分到一个不错的职务。
要是职务有调动且还是能干实事的那种岗位,她就先搞事业。
后来的很多领导,其实都没有正儿八经的上过大学,一看履历都是上了党校深造。
很多人都是去报了个名,然后就经常旷课了,就是所谓的函授,没什么太大的含金量,但在内部是非常受用的,经常是一个名额很多人抢。
所以要是有机会的话,她也想上党校,是正儿八经的上学,不是这种培训几个月的进修,也不是那种函授。
上午的课都是文化课,下午学习的都是围绕政治课以及一些思想来展开的。
第一天的学习,向暖感觉自己还能跟得上。
尤其是下午的政治课,她学习的很认真。
她这个魂穿的芯子,在小地方混混别人看不太出来,但要是往更高的平台走,没有这些政治基础,是很容易被人看穿的。
正好这两个月好好学学。
所以每一天的课程向暖都学的非常认真。
就这样一眨眼就道了周末。
她们女生这边除了C市的赵慧兰跟刘明丽回家,其他人决定去C市逛逛。
向暖也没意见,跟着几个大姐一起出去逛街了。
女人们直奔C市的百货大楼。
她们平时也没什么机会来市里,一来工作忙,二来也舍得不那来回的车费。
所以这次来,都是带着采购清单来的。
向暖看着这群在党校里非常矜持的女人们,到了百货大楼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挤进去就开始各种询问。
向暖被侯佩云拉着一块挤进去了。
这大姐,别看四十二了,手劲儿贼大。
“小陶,你帮我看看,这块布咋样,好看不。”侯佩云拿着一块布在身上比划着。
“挺好的。”向暖道,她的衣服都是买成品。
有些是真的从百货大楼里买的,有些就是跟系统里买的那种老式的列宁装,以及小白鞋。
她现在就两套列宁装,一套是灰色的,一套是深蓝色的,一洗一换。
说是问向暖好不好看,其实这个年代就那么几种颜色,可挑选的余地非常少。
最后侯佩云扯了八尺灰色的布,说是给自己两个孩子做衣服。
其他人也扯了一些布,比在镇上或者县里买要稍微便宜一些。
等她们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