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主要的是,向暖觉得她是个很油滑且八面玲珑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应该能处理好家庭关系的,就算有矛盾,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所以她被家暴,应该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倒不是说叶爱萍活该,也不是向暖受害者有罪论,而是向暖觉得,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作为一个领导,她还是不要发表一些片面的让人误会的言论比较好。
不过向暖还是道:“这件事虽然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但我可以给管妇联这边的胡副县长说一声,让县里的妇联主任直接找你,有什么事情,你跟组织说,组织肯定会帮你的。”
叶爱萍不报警,就只能是妇联出面,县里的公安是不会管的。
民不举官不究。
哪知道叶爱萍听向暖说让妇联出面的时候,哭得更厉害了。
“我公公是教育局的小领导,我爱人的姑姑是咱们机关宣传科的,我爱人自己,也在机关开车……他们的关系很硬,陶副县长,我要不是走投无路了,以我这样的性格,是不会把这不堪的一面告诉别人的。”
向暖蹙眉,没说话。
叶爱萍道:“陶副县长,您就帮帮我这个可怜人吧,大家都是女人,以您现在在我们县里的威望,只要您出面,帮我说一声,他们家肯定就不敢为难我了,我不想再继续这场婚姻了,我要离婚。”
向暖:“叶爱萍,如果你执意想让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叶爱萍的眼睛一亮。
向暖道:“这件事按照你说的少不得要找你公公跟丈夫问个清楚,那就牵扯到县教育局,还有咱们宣传科的干部,所以我得把人喊来,具体的了解一下再行定夺。”
向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叶爱萍,不放过她每一帧的表情变化。
见叶爱萍的表情明显的有些虚,向暖对这件事就更加存疑了。
现在不仅是周书记的关键时刻,也是向暖的关键时刻,一旦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就算周书记还能把她调到市里,那有些名声肯定也是不好听的。
别小看了官场,在这里,风言风语是很能影响一个人的前途的。
谨言慎行,才能走得更远。
越到了高位,就越不能肆意妄为了。
叶爱萍听向暖这么说,明显的就有些抗拒了。
“陶副县长,就不能……私底下解决吗?”
“当你来到我跟前的时候,这件事就没办法私底下解决。”向暖道:“我是你的领导,于情于理,你求助于我,我得帮你,但我不能偏帮偏信有失公允。”
向暖的态度很坚决,搞得叶爱萍又开始哭了起来。
向暖有些不悦:“你要是觉得哭能解决问题,那这件事我就不插手了。”
“别,陶副县长,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县里这么多的领导,都是男的,就您是女的,您听说您丈夫早早的就去了,您应该能知道当女人的难处,陶副县长,我……”
向暖实在不想一大早就听人哭哭啼啼的,她道:“你先出去工作吧,想好了再来跟我说。”
说完埋头处理公务,也不看叶爱萍了。
叶爱萍见向暖真的不搭理自己,心里有是有些怨恨的。
但她也不能把人怎么样,只能一脸委屈的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她一出来,周爱华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人往洗手间那边拖拽了过去。
叶爱萍这次没挣扎了。
确定了女厕这边没人后,周爱华一把甩开她的手,不悦地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叶爱萍闪躲着周爱华的质问:“爱华你说什么呢?”
“我问你早上是不是故意跟我说那些,然后让我去找……”周爱华说到这里双目圆瞪的看着叶爱萍:“枉我把你当朋友,你就是这么利用我的?”
“爱华,我没有。”叶爱萍再一次解开口子,露出伤痕累累的胸口。
周爱华惊地住了嘴:“你……怎么会这样?”
周爱华还没结婚呢,眼前的一幕实在是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叶爱萍哭道:“我不会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的,爱华,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两人在厕所里待了十几分钟才出来。
出来后周爱华的精神也挺萎靡的,冯春找她要资料,结果她都拿错了,搞得冯春很有怨言。
但对方的身份,让他又不敢哔哔。
下午,大柱要去省里送货,带走了张军跟周爱华。冯春这边也要给C市的单位送货,这边带走了王焕兵。
钱来福在养猪场呢,于是,办公室里只剩下向暖跟小林子,赵聪跟叶爱萍。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叶爱萍都没再找向暖,向暖也就没主动过问。
腊月二十四这天,是南方的小年。
昨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