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了,在医院的急诊休息室里醒来的。
她转动了下昏沉沉的脑袋,就看到床边趴着一个人。
是唐和平。
已经四十五岁的唐和平,脸上没了年轻时的俊朗,但沉淀的岁月在这个男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更加沉稳内敛的儒雅气息,中年帅大叔,不过如是了。
就这么看了半天,脖子有些酸,她转动了下,看着天花板。
嗯,医院?她为什么会在医院?
她一点点的回想,可惜为什么来医院这段记忆是一点都没了,记忆停留在一个花美男让她小心脚下,后来就不记得了。
虽然不记得了,但不耽误她反推,今晚,哦不,是昨晚了,她肯定是喝醉了的。
但在宴席上她喝的酒绝对不算多,第一大杯里的酒,有一大半都是白开水,应该是蔡静开酒的时候偷偷给她换上的。
后面几杯没机会作假,所以喝的都实打实,但也就三四两左右的量,虽然上年纪了,但这点酒也不至于让她醉到人事不省。
酒跟菜肯定是没问题的,所以是哪里出问题了?
对了,是浓茶,就是最后上的浓茶出了问题。
向暖抬手要拍自己脑门,一抬手就发现手上还在输液呢,只好放了回去。
这一抬一放之间,将唐和平惊醒了。
他坐起身,“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一边说一边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之前有点低烧。
向暖嗯了一声:“没事了。”
至少脑子清楚不少了。
唐和平起身,“我去给你弄点温水。”
说着拿着杯子去接水了,很快端了半杯温水回来,放在桌上,先将她扶起来靠着自己,然后才将杯子递到她嘴边。
向暖用另一只手接过,喝了几口就不想喝了,一直在输液,确实不太渴。
放下杯子,她就靠在唐和平怀里没动。
唐和平自己将剩下的水喝了,然后问:“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向暖虽然不想让他担心,但有些事夫妻之间还是得说。
她先将谭宗平喊她去赴宴的事说了下,然后又说了席间的种种,最后道:“我千防万防,没想到最后功亏一篑,问题肯定出在那杯茶上了。”
那时候她稍微有点多了,所以防备心自然也就弱了下来,考虑问题也不周全了。
唐和平声音有几分严肃地道:“你来的时候我就让人给你抽血了,你的血液中含有安眠药的成分。”
向暖立刻皱眉:“安眠药?”
唐和平点头:“对,这个光抽血还检测不出来,我问了柳明明,她说要检验血液浓度,才查出来的,虽然不多,但确实含有安眠药成分,那杯茶里,应该是下了安眠药的。”
向暖不语,唐和平问:“这个谭宗平一直在故意针对你?这个药是他指使人放的?”
向暖想了想,很客观地道:“这个我不确定,但不是他,也会是他那边的人。他对我也谈不上故意针对吧,道不同,所以成为对立是迟早的事。”
唐和平皱眉没说话。
“那现在怎么办?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就让我这么不管不问,我做不到。”
“小暖,这件事我必须得问谭宗平要个说法。”
向暖想了想,别说是唐和平了,这件事她都必须要个说法。
“明天,你等我通知,谭和平我暂时动不了,但是一个云海楼,我还是能治一治的。”
听她这么说,唐和平点头:“好,我等你通知。”
向暖嗯了一声,问:“两个孩子那边怎么样?你没回我信息,我就让大嫂下班给带他们家去了。”
向暖现在搬到了市政家属院,距离袁文丽的省政家属院隔了两公里左右,没有之前那么方便了。
“我给家里打电话了,说你这段时间忙,让妈明天把两个孩子带回去照顾几天。”
说完唐和平又道:“小暖,我们找个保姆吧,妈年纪大了,照顾花花跟敦敦有些吃力了,我们都忙,老让大嫂帮忙也有点太麻烦她了。”
“嗯,找。”向暖道:“之前是我思虑不周,等天气暖和了,咱出钱,让爸妈出去旅游,咱爸好不容易退休了,以前是哪里都不能去,现在想去哪儿去哪儿。国内随便跑。”
唐和平嗯了一声。
等向暖输完液又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两人才离开医院。
这么晚了回去怕孩子担心,所以唐和平开车直接回了他单位。
他在那边有个单间宿舍,有时候加班太晚不回去,就在那边休息。
路上,唐和平道:“明早别去上班了。”
向暖惊讶,想了想点头:“也好。”
于是向暖在唐和平的宿舍睡到自然醒。
醒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