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来的双叶草,只能人工锄草。” 哦~ 李大根明白了:“明天我正好闲着没事,我去锄草。 你在家歇着吧。” 李大根决定先停下养生堂的事情,先为药田锄草。 这种体力活李叔已经干不动了。 只能是他来做。 李有财似乎有些不服老:“我现在能吃能喝,身体也比以前强了许多。 锄草不过是小菜一碟。 我告诉你,我年轻的时候,养活弟弟妹妹,天不亮就往地里走去。 到田里天刚好亮,我就开始锄草,一天能搞二亩地。” 李大根砸吧砸吧嘴,没有接话。 当一个人嘴里常常提起年轻时候,就说明他已经老了。 但说一个人老了,这种话太残忍,他不忍心让李叔伤心。 第二日。 大清早,刘玉堂就站在村口。 他不时地抬头看向路的尽头,似乎等待重要客人。 十分钟后,一辆写着新闻采访的黑车轿车缓缓驶来。 刘玉堂赶紧迎了上去:“王哥,您终于来了,走,家里备好了酒菜。 先回家吃饭。” 吴文轩让刘玉堂上了车,然后笑着道:“你太客气了,帮我找新闻素材。 还请我吃饭,我都不好意思了。” 刘玉堂掏出槟榔递上:“来,吃一个。 咱俩的关系这么铁,不用不好意思。” 吴文轩拨开槟榔,扔进嘴里,咀嚼了几下,感受到那特有的呛鼻味道,他皱起眉头:“你说的那个光棍,我觉得是个好的素材,你跟我好好说说。” 刘玉堂笑着道:“那个光棍,用官方语言就是善良,老好人,吃苦耐劳。 绝对是正面形象,关键是他救的那个傻子。 你是不知道当时什么样子,失忆,疯疯癫癫的,能够追着一条狗跑一天。 谁家给一颗水果糖,能够帮人家干一天活。 被几个孩子戏耍,一个人跳进泥坑里逮泥鳅,结果他逮的泥鳅,全都被那些孩子拿走了。 他哭着回去了。 他的事迹太多了。 你重点要报道一下他疯疯癫癫的过去,然后报道一下光棍汉的善良。” 他之所以请来吴文轩,就是要搞臭李大根。 登上媒体,把李大根的不堪过往,广而告之。 吴文轩听出了刘玉堂的意思:“你跟他有仇?” 刘玉堂笑着道:“咱是自己人,我也不隐瞒你。 我确实很反感他,他这一段时间,恢复了正常人的智商,可是他却不干人事。 我喜欢上一个女人,他觍着脸地去献殷勤。 女人不喜欢他,他就是死皮赖脸地缠着不放。” 吴文轩听到这种人,也有些气愤:“竟然还有这种人。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出气的。 文人的笔,就是看不见的刀枪。 我一定把他写得臭名远扬。 女人见了他都会忍不住吐他一脸!” 哦? 刘玉堂来兴趣:“你准备怎么写?” 吴文轩笑着道:“我就写他思维不正常,喜欢窥探女人隐私,见到女人就动手,看到母的猪狗,也都好奇地上前研究。 你说这样写怎么样?” 刘玉堂先是一愣,随后挑起大拇指:“哥,你这故事编得绝了。 喜欢看的人一定很多,这么说的话,就不用采访了。” 吴文轩摇摇头:“不采访不行,写东西要有真有假。 写一部分真实的,才能让人信服。 写一部分虚构的,才能带来影响和议论。 我保证写出来东西一旦发表,会引起全县的热议。 别人不一定知道有个做好事的光棍,但一定知道有这样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