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根见男人戴着墨镜,一副不敢见人的模样。 几乎不用想,一定是关于隐私的病。 他也很好奇,这人到底得了什么病。 但这里是招商部,人来人往地不方便询问。 指着招商部最角落的那个茶座:“走,坐那个地方咱们慢慢聊。” 男人点点头,与李大根走到角落里重新坐下,然后伸出了左手,让李大根号脉。 李大根没有伸手,笑着道:“我是大夫,你是患者。 你要信任我,因为用药,还有吃药时间,包括医嘱,你都要无条件地完全照做。 否则你不信任我,不遵守我的医嘱。 我就是给你拿了药,也治不好病。” 男人认同李大根说的,点点头:“你放心,我信任你,只要能治好我的病,不管你说什么,我一定听你的。” 李大根点点头,嗯了一声:“那你先把眼镜取下来。”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他还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 这不只是不信任,甚至比防贼防得还严密。 男人犹豫了一下,伸手取下眼镜,眼神躲闪得不敢看李大根的眼睛。 李大哥立刻皱起眉头,这眼睛太红了,眼睛已经有些溃烂。 仔细观察对方的容貌,鼻孔根部,嘴角都有轻微溃烂。 “我叫李大根,牧羊镇石头村人,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为了放松对方的警惕性,他先做了自我介绍。 男人才想起来没有自我介绍:“我叫韩清江,今年三十岁。” 李大根点点头,伸手打在了韩清江的脉门之上,闭上了眼睛。 许久之后,他睁开眼睛,表情有些怪异:“你说说自己的病症吧。” 男人看了一下周围,见附近没人,他压低了声音,断断续续地道:“我…就是同……同房的时候……嗯……没什么问题。 问题似乎出在最后……最后……我想想怎么说…应该说是问题出在了最后一哆嗦上了。” 李大根表情更加怪异,太怪异了,男人说得跟他诊断得越来越接近了。 世界上竟然真有这种病。 这种病他也觉得说不出口,决定还是让对方说出来:“继续,说详细一点。” 韩清江脸上表情更加尴尬,低着头,手不停地扣着桌子,声音越来越小。 不注意听,几乎听不到。 “最后一哆嗦之后,那个……那个蝌蚪……没有按照正常情况下出来……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空无一物。 我看过好多大夫了,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 就算是打靶用空包弹,但也有个子弹壳,为什么我这个什么都没有? 大夫,您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李大根听得想笑,这家伙说得很贴切,确实是这种病。 强忍着笑意,认真的道:“这叫蝌蚪逆流,就像是河水里的蝌蚪或者鱼,水顺着河道往下流。 蝌蚪或者是鱼,他们都会逆流而上。 你这个就是这种情况。 虽然极少见到,但确实有这个病。 你这个属于疑难杂症,许多大夫一辈子都碰不到,你也很痛苦,媳妇不能怀孕。 你自己的枪管灼烧痛苦,整个人常年上火。 晚上焦躁不安,难以入睡,白天精神恍惚,腰酸背痛。” 韩清江连连点头:“您说得对,就是这样,极其痛苦。 没想到您一眼就看出来了,您一定有办法治疗吧。” 李大根点点头:“小病,抓一副药就好了。 但你记住,你一定要按照医嘱服药,要信任医生。” 韩清江大喜,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太好了……不是,我太感谢你了。 太好了,终于可以治好了。 我一定完全听从医嘱,您给我开药吧。 多少钱都行,只要最后一哆嗦能正常,只要能有个孩子,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李大根加上联系方式,发过去了一个药方:“这个药,吃一副就好。 但一定要记住,头一天熬药,第二天早上空腹吃,而且要吃凉药。 一天不吃饭,大概中午就好了。” 这么简单? 韩清江难以置信:“大夫,要不多开几副吧,一副是不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