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切准备就绪后,常正彪第一个上前将身体紧贴在清军的寨墙上,接着双手扶住寨墙上一根圆木的外侧,两只脚交替轻踩在圆木上。 待一只脚踩稳后,才挪动另一只脚,如此轻拿轻放,两脚交替而上,身体也就随之攀爬起来,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实则极其耗费体力。 受限于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他们并没有后世那种有粘性的手套,只在手掌上涂抹一些有粘性的液体,基本上还是靠着腿部和腰部的力量支撑身体,向上攀爬,双手只是起到保持平衡,使紧贴寨墙的作用。 六个人影借助呼啸的北风掩护,竟在鞑子哨兵的眼皮底下爬上了清军寨墙,常正彪嘴里咬着一柄短匕首,两侧腰间各插着一杆手铳,背上又插着一柄通体黝黑的熟铁锏。 而另外三名虎卫营战士,则早已退至寨墙外十余步处,隐身在薄薄的白雪中,他们的披风比较特殊,外面是黑色,内里却是白色。 此刻,他们三人将披风反穿后,正好与皑皑白雪混成一体,若非是打着灯笼走到近前,绝难发现。 三人各自张弓搭箭对准了不远处的哨塔,一旦常正彪他们四人的偷袭失败,就只有靠他们手中的弓箭,及时击杀哨塔上的鞑子哨兵。 同时,在哨塔下的寨墙外,还有四名宣府军虎卫营战士待命,他们虽然身体紧贴着寨墙,但目光却死盯着头顶上的哨塔。 他们与十几步外的三名战士一样,都是作为偷袭失败的备份,一旦偷袭失败,远处三名射手会用弓箭射杀清军哨兵,他们则是负责在此接住跌落鞑子哨兵的尸体,免得落地声响太大,惊扰其他鞑子。 而且,如果攀爬偷袭的常正彪他们行动失败,留在寨墙外的七人也正好可以接应他们,掩护及时撤退而走。 常正彪很快就爬上了寨墙边缘,他双手向上探出,紧紧扒在寨墙的顶上,却又将头尽力缩回藏在寨墙 饶是常正彪素来胆大妄为,此刻也将心提起到了嗓子眼,他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气息,缓缓将之吐匀,同时看了看左右的弟兄,同他们用眼神简单交流一番。 猛然,哨塔上的一支火把被呼啸的北风吹灭,登时一身轻微的骚动传来,鞑子哨兵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 但他们也是很快便反应过来,忙将火把取下重新换过一支,引燃后又插回原来的位置上,哨塔上的一切有恢复如初。 然就在刚刚火把熄灭的瞬间,常正彪领着另外三名战士,已经在夜风呼啸中,翻身爬上了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