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明璨开车,朝家驶去。 苏锦七心里不痛快,可却找不到出口,无处发泄。凭什么生气呢?你是人家的谁?想到这个,她的胸口又更堵了。 她从包里拿出奶奶给的玉坠子,想了想,递给厉璟寒,说:“这个是奶奶给我的,说是送子的,灵得很,我拿着不合适,你收着吧。” 厉璟寒在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说:“奶奶给你的,你不戴就收好。” “我是觉得不合适。”苏锦七低头,用手指肚摩挲着玉坠子,轻声说:“送子的坠子,这么好的寓意,放在我这里浪费了,应该给它找个真正的主人。” 厉璟寒讥讽的开口说:“你别吃饱了撑的,胡思乱想,奶奶把这个坠子给了谁,谁就是它的主人,你别辜负奶奶的一番好心。” “根本都不可能的事,就是在辜负奶奶,我心里愧疚。”她嘀咕道。 厉璟寒睁开眼睛,对她说:“你做好你该做的,陪奶奶聊天,逗她开心,就不算辜负。你总是去纠结那些不可能的事干什么呢?” 苏锦七看他说的理所应当,应道:“是,是我想多了,我知道了。” 厉璟寒又重新闭上眼睛,哂笑道:“苏锦七 ,我发现,每次我和诗雅在一起,你都不高兴,各种别扭,你在别扭什么?” “我没有别扭,你们俩愿意干什么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呀!”苏锦七口是心非,一副傲娇脸。 厉璟寒在黑暗中又无声的笑笑,继续闭目养神。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草长莺飞的三月份。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春困秋乏,苏锦七每一天都像是睡不醒似的。 周末的早上,苏锦七和惠姨就在厨房里开始准备便当和水果,今天天儿好的不像话,准备带着楚彦皓去踏青。 苏锦七坐在餐桌前,做紫菜卷饭。惠姨在忙着煎蛋卷,俩人边做边聊天。 “七七呀,你有没有问少爷,今天他有空没,和咱们一起去。”惠姨回头问道。 苏锦七卷好一个,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切,阴阳怪气的说:“他那么忙,忙东忙西的,哪有时间跟咱们出来玩呀。” 惠姨把煎好的蛋卷放到便当盒里,轻笑一声,“你们俩又怎么了?” 苏锦七想到这两天厉璟寒下班后都跟着柳诗雅走了,心里就来气,闷声说:“没怎么,还不是老样子。” “我听说柳小姐去公司里做秘书了?”惠姨问,“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 的事,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她和厉璟寒那么要好,哪会有什么过分的事呢。”苏锦七心里不是滋味,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惠姨从冰箱里拿出水果来,对她说:“当年,少爷和诗怡交往,诗雅总是跟在身旁,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对少爷的心思,可少爷对她就只是当成妹妹那么简单。你呀,心里有事,也不和我说,少爷和她没什么的,要真有事,还会等到现在啊。” “惠姨,我知道,我没资格去管他,他对谁好,喜欢谁,和我没关系。”苏锦七多愁善感的劲儿又上来了。 惠姨有些困惑的看她,语重心长的说:“七七,你和少爷怎么走到一起的,我是不知道,可这段日子来,你和少爷的关系一步步的递进,我可是看在眼里的。可别为了某些不值得的人和事,破坏了你和少爷的感情。知道吗?” 苏锦七看向惠姨,羞赧的笑了笑,“惠姨,我是不是又让你操心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敏感脆弱。” “你和少爷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这样的操心,我求之不得呢。”惠姨笑着说。 苏锦七做好了紫菜卷饭,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 欠,挑挑眼皮,说:“春天来了,好困哦。” 惠姨闻言,转头困惑的看她,严肃的说:“七七,你看我。” “嗯?”苏锦七听话的看向惠姨,“怎么了?” 惠姨仔细的端看她,嘶了一声,“你这两天脸色怎么不太好呢?看着哪里好像不太对劲。”她思虑片刻,试探的问:“你怀孕了?” “哪有!”苏锦七惊诧的摆了一下手,“怎么可能!我和厉璟寒什么都没有!” “是呀,是我看错了。”惠姨自嘲的笑着说:“看我老眼昏花了,脑子还不好使了呢。” 苏锦七娇嗔的说:“惠姨,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她把切好的紫菜卷饭放进便当盒里,心里想,就和他在南国有过那么一次,事后还吃了避孕药,怎么可能怀孕的吗?惠姨的话,她只当笑话,一笑了之了。 上午十点多,奎叔惠姨,锦七小楚,四人开着车,直奔动植物园而去。周末的路,堵得很,到公园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 苏锦程从学校直接过去的。今天公园的人很多,大家都是趁着天气好出来踏青野餐游玩。他到了以后,先在野餐的草地那里占了一席之地,等苏锦七她们到的时候,也不用担 心没地方了。 “姐!这里!”苏锦程看到姐姐她们,忙从草地上坐起来,朝她们挥手。 卢卡斯跑过来,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锦程哥哥,你有没有想我啊?” 苏锦程刮着他的小鼻子,“这才多长时间没看到啊,不过我也想你了!” 惠姨提着篮子,夸着说:“看我们锦程多聪明,知道来了以后先占地方。” 苏锦程嘿嘿嘿的傻笑,问:“姐夫怎么没来呀?” 苏锦七把带来的野餐垫铺到地上,说:“他忙,没和他说。” 苏锦程的脸上有失望闪过。 惠姨忙说:“等下晚上回家吃饭,就能看到你姐夫了。” 春和日丽,清风徐徐,真是一个令人惬意的午后。 苏锦七和奎叔惠姨打扑克,苏锦程带着楚彦皓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