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杨大人,你在笑什么?” 杨无悔看了看四周,随后解释道:“前任县令陆志远,来西充不过半年,还失踪了三个月之久,也就是说他当县令的日子满打满算也是三个月。而那位林捕头却告诉我说,这位陆大人是个好官,在百姓心中都有口皆碑,你说好笑不好笑。” 听到这儿,顾劫卿也是一脸无言。 这林仁虎可总是会演戏,看来这个人也不像是表面上的那么粗犷。 回到房间后,展仪容道迎了上来。 “刚刚县里的两个衙役,将一个箱子抬进来了,说是卷宗和县志!” 杨无悔回复道:“是我让他们搬进来的,正好,你们也帮我看看!” 展仪容和顾劫卿对视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 舞刀弄枪还行,看书? 顾劫卿还好一点,展仪容那是完全没有郡主的模样。 要知道她很小就和自己父亲在江湖上闯荡,大家闺秀的东西是一样没学,但是锄强扶弱她也是一件没有落下。 倒是王如兰喜欢看书,父亲也是个私塾先生,故此她对这个很感兴趣。 要知道县志这样的东西,其实世面上是没有的。 而且看县志可不是像看历史书一样,而是像看小说一般。 至于杨无悔的话,则是拿起了卷宗。 卷宗是什么,就是案子。 已经判的,和那种堆积的陈年旧案。 顾劫卿也干脆看卷宗,因为对于县志这样的东西,他也不感兴趣。 杨无悔拿起一卷卷宗,看了起来。 看了那么半个时辰以后,他才感慨道:“真是有意思,有点意思!” 展仪容抬头询问道:“怎么了?” 杨无悔回答道:“这是在半年前,也就是那位陆县令刚刚上任的一个案子。说一对姑侄女住在城北的的院子里,她们两个是开胭脂铺的。虽然这个姑姑已经四十多岁了,却长得跟二十来岁一样。然后有一天,这个姑姑的朋友突然上门来这个姑姑借钱,借得也不多,也就五钱银子,然后就离开了。没过几天,这个姑姑出去进货,可回来以后发现自己的侄女不见了,于是报了案。” 展仪容,包括其他人都抬起头道:“然后呢?” 杨无悔继续道:“然后在家中发现了血迹,由此官府断定这个女人的侄女遇害了,甚至很快,在后院的树下,找到了这名侄女的尸体。于是官府的人就问这个姑姑,问她们平日和谁结了仇,然后和谁又有怨!结果这个姑姑告诉官差,她们就两个女子,又怎么可能有仇家呢!而且做的,还是正经生意。而后这个姑姑突然想到,前几日自己从外地来的朋友,找自己借钱一事儿。一时间官差纷纷猜测,说这个借钱的人有很大的可能是凶手。” 顾劫卿道:“倒是合理的怀疑,如果是我,我也会这般认为的。” 王如兰也道:“对,毕竟之前都没有出事儿,可借钱的这个人一来就出事儿了,他不是有很大的嫌疑嘛!” 杨无悔笑了笑:“没错,只是这个案子至今都没有破,哪有那么简单!”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展仪容道:“这么说,莫不是仇杀?” 顾劫卿也道:“要么就是情杀!” 王如兰道:“我还是觉得找姑姑借钱的那位朋友,有很大的嫌疑!” 杨无悔道:“案卷上记载,官差先是调查了姑姑的这位朋友,才发现这位朋友前些日子因为盗窃,然后被抓进了牢里。而这个时候,这位姑姑还没有和侄女分开去进胭脂。而官差还调查了这姑姑和侄女的邻里情况,发现她们在邻居那里的风评都挺好的,所以仇杀不可能,情杀也排除了,一时间,这个案子就成了悬案,被那位陆大人留下来了。” 这一刻,展仪容等人摸不着头脑了。 所以这侄女是怎么死的,自杀吗? 显然不可能啊,一个人平白无故的怎么会自杀呢? 杨无悔看着众人道:“既然这位陆大人暂时找不到,不妨我们先破了这个案子如何?” 顾劫卿皱眉道:“这个案子怎么破,半年前的,而且凶手是谁都不清楚,甚至没有留下半点线索。” 杨无悔笑道:“线索是靠找出来的,可不是等出来的。顾兄,你随我去找一位这案宗上记载的姑姑吧!” 顾劫卿点头,展仪容也想去。 杨无悔却摇头打趣道:“夫人,为夫此般去查案,你若是跟去了,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展仪容难得脸红,辩驳了一句。 “谁是你夫人!” 说完,坐在圆凳上,一脸气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