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盯着晏珩的脸看,“晏兄弟,咱们是不是见过。” 晏珩:“……” “怎么说呢?有点熟悉,但又不那么熟悉,怪哉怪哉。” 晏珩咳嗽一声,“这世间人有百态,不过是一双眼睛一张嘴,也许与程公子所识之人略有相似吧。” 程意点头,接受了这个想法,“你功夫那么好,等到了武宁县,可有打算?” 乐溪山山脉的尽头就在武宁县,也是他们这一行的目的地。 晏珩看向姜晚和两个孩子,“自然是同他们一处。” 程意皱眉,“大丈夫怎可沉溺儿女私情,你不如跟我入京,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来做我的座上宾。” 晏珩淡淡回应,“我胸无大志,与她们一处便好。” 程意叹气,“李家好像还有我与这姜家娘子的婚书,李家与郑知县关系匪浅,也不知她们在衙门盖章了无。” 晏珩看向程意,眼中晦涩莫名,“你还想娶她?” 程意道:“不无不可,这姜小娘子可不寻常,只她的能耐,配我这么一个低贱的身份,够了。” 晏珩垂头不语,过了会儿点头,“若是她点头,你可以试试。” 程意愕然,就这样让出来了? 不再争取下?? “不是,我就是开个玩笑。”程意赶忙解释,晏珩理都不理,已经起身去看姜晚手中的画去了。 程意满脸问号,所以这一路上,是我会意错了? …… 从山脊下行,再次进入密林的时候,村民们已经彻底习惯了林子里的气候。 甚至一个个都跟着赵林学成了野菜专家,看到能吃的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各家的包裹也渐渐丰厚起来,有些运气好的猎户,还猎到了野猪、野狐等大型猎物。 又是几日,秋雨骤降。 悚然变低的气温,放倒了队伍中的几个老人。 甚至一些体弱的女人和孩子也出现了感冒症状。 队伍被迫停在一处山洞中修整,让生病的人有恢复的时间。 一场秋雨一场寒,身上的衣物也是一日厚过一日。 “婶子。” 刚吃完早饭,郭氏正在收拾碗筷,一个少年声音响起,抬头看去,就见一个衣着单薄,身形消瘦的少年,站在她的面前。 十五六的年岁,身上只腰间挎着一个木棒,背后背着一个小小的布包。 “你是叫……秦巍对吧?”郭氏记得,这孩子是跟着赵林一起的那群流民中唯一一个没有家人的。 常常都是一声不吭地跟在队伍后面,村民们挖野菜他也跟着挖,村民们打猎他也跟着围猎。 可到底孤身一人,也出不上什么力,分到的食物也少。 眼下看到他身上单薄的衣衫,郭氏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怕是饿了,直接从还没收起来的布袋子里拿出个面饼来给他。 “还没吃早饭吧?来坐到火边烤着吃。” 少年明显有些难为情,赶忙拒绝。 “婶子,我不是来要吃的,我想找,找晏珩。” 郭氏还是将手中的面饼塞进了他手里,“你吃着,我给你喊人去。” 晏珩正在看姜晚教两个小的画画。 听到有人找,两人干脆一起走了出去。 “赵大哥。”赵林不知什么时候到的,晏珩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 赵林明显面色不虞,可看到晏珩时,还是笑着回应,“哎,这小子就是倔,怎么说都不听,跑过来麻烦你了。” 秦巍是赵林在南垣城货行一起搬包时认识的。 也是逃难来的流民,一路上家人都死光了,就剩下这么一个独苗苗,少年瘦弱也没多少力气,搬一天的麻袋还会被工头克扣不少。 赵林见他可怜,偶尔也接济他一些,这一来二去就凑到一起去了。 他知这孩子平日里不爱说话,遇事儿也不争不抢,平日里过得辛苦了些。 本来说好等村长媳妇儿的身体好些,再去找了陈瑜带他们去狩猎的,可这小子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跑来找晏珩。 这可是一个人能在林子里行走的人,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哪根筋搭错了。 可既然对方铁了心的要来,他也只能厚着脸皮来打圆场。 “何事?”晏珩问。 赵林正欲说话,少年向前一步走到晏珩身前。 少年比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