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次见晏珩发病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她一开始以为那摔出去的正是失控后的晏珩。 可借着光线仔细看去又发觉不是。 那是一个身穿浅灰色道袍之人。 墨发高束用灰色发带捆绑,脸上还带着一片薄如纸的金色面具。 不过只是一眼姜晚就判断出那人并非卫予。 无论身形还是露在面具外的下半张脸都与那位如同芊芊学子的卫若之不同。 “呵……” 如同风箱倒灌的声音从那人身上发出。 姜晚看到他双手紧紧掐着自己的颈部,鲜血正从手缝之中汩汩外涌,不一会儿就将身下的雪地染红。 身后有风荡起,姜晚快速回头,只见晏珩那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颊上满是鲜血,从他的嘴角流至下颚,顺着刀削般的下巴滴落在前襟上。 身上还挂着半缠绕的麻绳,不过那麻绳已经断开,整齐的断口,只一眼就能看出是人为切断的痕迹。 “晏珩!” 姜晚来不及管那倒在外面的人是生是死。 手中突兀闪现一条绳索,二话不说直接绑人。 不知道是因为发病时间已经过去,还是因为这次他真正咬了人而让体内的疯狂得到了发泄,姜晚的绳索刚刚绕到晏珩身上,他整个人就直挺挺地向后仰倒过去。 姜晚手中用力,那绳索紧紧将人扯回了自己怀中。 “晏珩?” 姜晚吃力地托着他的身体,见唤不醒干脆将人拖回了屋里,放置在床上。 “坚持下!”姜晚将绳索与床头捆在一处,就再次出了厢房。 抬头就看到一个同样身穿道袍之人,正手起刀落捅穿了身下人的大脑。 “谁!” 姜晚大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