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里的打手闻声而来,不过瞬间就将那赤膊汉子团团围住。 眼看那汉子要被打。 姜有福赶忙站了出来,向那摇骰子的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兄弟玩急眼了,这桌子我赔,我赔。” “呸?”那东家看姜有福一眼,“二十两银子。” 不过一个木桌而已,二十两银子着实是高价,姜有福却眼睛眨都不眨的摸出两个银锭子来放到了桌面上。 东家诧异地看了姜有福一眼。 将银子巴拉到自己身边,“小子,算你识相,走吧。” 他向打手们挥了挥手。 赌场中喧哗继续,姜有福已经将男人拉了出去。 外面天寒地冻,男人打着赤膊有些守不住。 冲着姜有福扔下一句,“谢了。” 就要转身离开。 姜有福哪会让人走,赶忙一把拉住,“哎,我帮你赔了银子,你怎么说走就走?” 男人双手不断搓动手臂,“银子是你自己掏的,让你帮忙了吗?” 说完,一把甩开姜有福,几步就向前走了数米。 姜有福那痨病鬼的身体哪里拉得住人家,趔趄了一下后赶忙大声道:“我有笔买卖,做成了予你五十两做不做?” 男人果然停下了脚步,他又几步走了回来,一双虎目死死盯着姜有福。 “杀人?放火?” 姜有福被盯得后脊发凉,他赶忙摆手,“不是不是,就毁掉一人容貌即可。” “犹大。”男人开口,“五十两银子再加一身冬衣。” 姜有福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报了自己的名字。 知道生意成了,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赶忙伸手引着对方向巷外走去。 “犹兄弟,那咱们我去铺子里买冬衣,具体情况咱们一边走一边说。” 姜家大房四个子女,其余三个都见到了姜晚,偏姜有福自己未曾见过。 此时形容起来她的外貌也有些力不从心。 想了一圈后道:“那女子具体住的位置我不清楚,不过她与国子监的一个监生关系不错,若是跟着对方或许能找到人……” 两人说话声渐行渐远。 在两人交谈的巷口处,停云慢慢走了出来。 他看着那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莫名觉得好笑。 就这种智障也敢跑去打姜晚的主意? 到时候哭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一群跳梁小丑罢了。”程意闻言也觉好笑。 不过他还是让停云跑了一趟,将这个消息带给了姜晚。 姜晚看着停云,“所以,你成功将我的位置暴露了呗。” 停云:…… 好像,是这样的。 夜里,那赌徒竟然真的摸了过来,只不过他来得快回去的也快。 第二日,刘氏早早起床就准备出门去给婆婆买她爱吃的糖火烧,刚走出门去就看到了一个上半身赤裸,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身乌青的大汉,被一根麻绳倒掉在他们门前。 因为被堵着嘴巴,男人求救无门,眼下见终于有人出来,整个人如同一只倒掉的蜘蛛摇来荡去。 “啊!!!” 刘氏的叫声惊醒了沈氏和姜有福。 两人走到门口时,下巴都掉了一地。 沈氏指着那人胸前“兴妖作怪”四个大字,哆嗦的问:“这……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说你丑人多作怪呗!” 正好有邻居经过,见状无不围观。 发出阵阵怪笑。 …… 晏珩慢慢转醒,却是在马车里。 车马车走的路并不平坦,身体不住地颠簸,但是好在车里似乎就是为了让他躺下,四周包裹了厚厚的被褥,除了觉得有一点点晕眩并没有其他的感觉。 简单活动了下手臂,除了虚脱无力倒也还好。 他伸手推开厚重的帘子,就看到一个身上抱着大氅的人正拉着缰绳。 大氅的帽子几乎将那人完全盖住,只有几缕黑丝随着迎面而来的风甩到身后。 他突然想要伸手抓一下。 前面的人若有所感,吁了一声,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呵。我还以为可以随便找个地儿将你烧了,然后扔到护城河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