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顾昭昭也没有什么好为李万云辩解的。
的确是。
李万云分明就是活该,别人根本不需要同情他。
而后顾昭昭和向日葵就转身离开前厅,毕竟这是人家冯家的私事,她们就是再好奇也不好全程都参与进去。
可是没一会儿,冯氏就做东邀请她们俩出去玩。
可能是因为更靠近南方,距离战乱的城市有些远,此地的街头情况倒是比来时的每一个城镇都好上一些。
街边偶尔还能看到挑着担子的闲散商贩,而这里的治安也比其他小县城要好。
捕快和官兵都在巡街,偶尔能看到灾民也都安分守己。
所以冯氏请了她们俩去茶楼听戏,还叫了不少好吃的。
三个人都默契没有提李万云,都只当这个人没来过。
然而没想到,不想提起的人,却故意找了过来。
“你来干什么?”
冯氏本来心情很好在看戏,发现有人闯进包厢就直起身,看到来人是李万云的时候,那更是气得一拍桌面。
这人怎么就阴魂不散了呢!
“来找你要府上的库房钥匙。”
李万云没好气的站在门口,朝冯氏伸出手。
冯氏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为主母,一直都是她经管着库房的钥匙,走的时候冲忙的确忘记给他了。
然而她回到家的时候,就将这没用的东西放到了房间的抽屉角落。
这会儿怎么可能逃出来给李万云呢!
“路上扔了。你自己回家把锁砸开,赶快走,别来这里碍眼。”
冯氏没好气的摆摆手,就老实坐到椅子上继续看戏。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动作,李万云却眼尖的发现,冯氏扎了腰带。
他眸光拧了拧,断了马上转身离开的念头,盯着她的小腹质问道:
“你一个孕妇,怎么能用腰带呢!”
现代人也知道,女人怀孕以后肚子要特殊照顾,万一勒到孩子即便不流产,也会引起胎儿发育不良。
古人虽然说不上道理,但是祖辈相传还是明白其中的含义的。
“我乐意,干你什么事?”
冯氏冷冷的扫他一眼。
真心觉得这男人有病。
没离婚之前,他对自己毫不关心。
现在离婚了,居然会关心起她穿了什么衣服,又会不会对孩子不好?
神经病吗?
“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如今被我看出你的企图,你没有办法继续谋夺我的家产,于是连这个多余的孽种都不想要,随便就扎起腰带来了?你是不是打算打掉他?”
李万云偶尔也有思维正常的时候。
譬如说现在。
他通过一根腰带,居然就看出冯氏已经不想要肚子里孩子的心思。
冯氏被他问的一时哑口无言,他便从她的沉默中明白过来了。
而且是那种,气得直摇头的理解了。
“冯氏,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从前你是多么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又心狠手辣?连自己独自里的亲生孩子,你都可以拿来做砝码,要挟不成就狠心流掉?”
也不知道这些话,到底哪里按中了冯氏的神经,让她受了很大的刺激。
顾昭昭明明以为冯氏是那种,即便如何生气都不会骂人的大家闺秀。
结果她猛然站起身,指着李万云的鼻子就怒吼道:
“我变了?分明就是你变了。李万云,全世界谁都能指责我,说我变了,说我疯了。唯独只有你不能!”
“我流掉孩子怎么了?孩子的亲爹都不要他,你管我要怎么处理他呢!我告诉你,我不止是要流掉他,我还即将改嫁。你不是阴魂不散吗?那你留下来喝一杯喜酒,我也算是你是个人了!”
孩子到底是娘的心头肉。
即便冯氏看着再冷静,可是实际上,她的内心也备受煎熬。
从她喊出来的这些话就能看出来。
她是真的舍不得孩子,痛恨李万云的变心,更受不了他此刻的指责。
这是压弯冯氏心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她的怒吼声几乎让半个茶楼都安静下来。
甚至就连一直当当作响的乐器,以及咿咿呀呀的唱词,都被她给喊停了。
不过茶楼的包厢设计的很巧妙,所有房间都能看到下方的戏台子,隔壁的房间却看不到这个包厢里面的情况。
众人愣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开口该干什么的就去干什么。
唱词恢复了,乐曲声也继续。
冯氏却是呜呜的哭泣起来。
“你们哥哥不要她了?”
李万云半天才回过神来,指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