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面是一对对戒。 桑枝打开盒子,对戒上还刻着字。 男士戒指上刻着的是桑。 另外一个刻着的是谢。 戒指款式很简单。 桑枝关上礼盒的盖子,随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她瘫倒在床上,身上各处都疼,疼到她的神经被麻痹着,让她感觉到窒息。 有些事。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人也是。 错的时间遇上错的人。 桑枝只是随手拿了个纸巾擦了擦手心的伤口。 她不敢去照镜子。 她能想到自己现在有多狼狈有多糟糕。 一会儿黎知微回来可能还会吓到她。 不过,她说工作太多了,要通宵加班,应该不会回来了。 可是明白怎么办呢? 她还要去接桑筠。 她还会跟卓逸憬见面。 她还要去艺术中心上班。 桑枝躺在床上,拿过被子埋在脸上,肩膀不停的抽动着。 过了一会儿。 桑枝快要睡着的时候却蓦得惊醒了。 她感觉到手心的疼痛。 她拉开被子,下意识的看了看。 身子却僵住了。 桑枝愣愣的看着面前坐在床边替她轻轻擦拭着手心的男人。 男人没有开灯。 他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的很长。 卓逸憬抿着唇,眼神晦暗。 桑枝感觉到手心一片湿濡,又疼又痒,空气中满是酒精和碘伏的味道。 “你……” 她动了动唇,却觉得舌头疼,原本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太疼了,疼到她根本说不出话。 卓逸憬没有说话,下颚紧绷着,只是低头给她用棉签轻轻擦拭着手心。 但桑枝借着月光还是看清了他晦暗冷漠的神情。 桑枝眼睛通红,带着些湿意。 “我,我不疼。” 桑枝低声说道,声音有些哽咽。 卓逸憬抿着唇。 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 桑枝只觉得眼睛被他冰凉的手心给遮住了。 “啪挞”一声。 桑枝从他的指缝里看到了微微刺眼的光亮。 他开的是小灯,灯光昏黄温暖。 不像白炽灯一样太过刺眼。 过了一会儿。 桑枝有些适应光亮了,才感觉到那只手掌离开了她的眼。 卓逸憬继续替她擦拭着伤口。 桑枝动了动唇,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盯着男人冷硬分明的下颚线,目光缓缓落在他深邃的眼睑上,再落到他高挺的鼻梁上,再落到他紧抿的薄唇上。 桑枝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指尖轻轻点了点男人的鼻尖。 白皙纤细的指尖轻轻落在他冰凉的薄唇上。 看网上的人都说薄唇的人薄情。 桑枝眉眼弯弯。 “我真的不疼了。” 桑枝低声说道。 卓逸憬依然沉默不语,他放下棉签,拿过医用绷带替她包扎着手心的伤口。 “你怎么不说话?” 桑枝扯了扯唇,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