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周清若没说,云景曜倒是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如今想起来,也觉得不大对劲。 都已经和云千一同居一室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江瑾篱还一点异样都没有? 云景曜思索事情的时候,一手拿着茶杯,另一只手四根手指交替落在桌面上,重复了一次又一次。 思索半晌,云景曜也不得其解,干脆不去想了,收回思绪道,“总之,你记得我叮嘱你的。给你妹妹服下这药之后,一定要连服几日,若是中途出现什么差错,我也救不得她。” 周清若颔首应下。 毕竟是青天白日,云景曜也没有多留,叮嘱过几句之后,就悄悄离开了。 周清若对着手里的丹药发愣许久,才将它贴身收好。 虽说云景曜说此事应当与江瑾篱无关,她却不太相信,还是应当想个法子,好好试试。 这边周清若惦记着此事,另一边江瑾篱已经睡醒起来,打算回王府了。 月蚀已经将“贺礼”备好,都是各大糕点铺子的名贵糕点。 江瑾篱捡几个在手里掂量掂量,抽抽嘴角重复道,“周渔歌现在不能死。” “姑娘放心,我和秋栗确认过了,死不了。”月蚀温声。 不死也能要去半条命。 江瑾篱将那几个糕点丢回去,不等问,月蚀自己便道,“东西是夏蝉去买的,糕点铺子的小二应当记得,也方便周清若查问,都安排好了。” “果然有月老板就是省心。” 夸一句之后,江瑾篱伸个懒腰后从袖子里拿出个东西来,攥在手里对月蚀道,“坐下,张嘴,听话。” 月蚀虽不知她要做什么,却还是乖乖坐下,启唇张嘴,眨着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眸子安静地看着她。 江瑾篱将手里的东西扔进他嘴里,不等他反应,就对春影夏蝉道,“走了,回家了。” 东西入口即溶,月蚀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他匆忙起身想去送江瑾篱,暗门却在眼前关上,让他碰了一鼻子灰。 月蚀委屈,转眸对秋栗问道,“我做什么事情让姑娘不高兴了吗?” 秋栗咬着桂花糕,含糊不清道,“姑娘的想法什么时候能让你猜到了,不过,姑娘给你吃的是什么东西?” “我哪儿知道。”月蚀也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异常,也没放在心上。 倒是春影好不容易出暗门,见左右无人,才对江瑾篱道,“姑娘,少主要是知道你把这东西给月蚀了,非要气死不可。” “那不让他知道就行了。你嘴严实点儿,别让人知道。” 江瑾篱拍拍自己的裙摆,从夏蝉拎着的糕点里面拿出一包,拈出一块来咬一口,含糊不清道,“不然把你舌头切成丝。” 春影:“……” 姑娘到底是怎么顶着这么可爱的一张脸,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的? “姑娘偏心。”春影有点怨念地抱怨一声,盯着江瑾篱手里面的糕点心有余悸地道,“不过姑娘,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