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是、是、是啊,我还能骗你不成。” 男人用冷得能冻死人的语气,丢下两个字,江月吓得双脚发软,差点站不住。 她一把夺过回谭峥手里的心愿牌,尬笑,“我、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心愿牌挂不上去就算了。” “不,还是要挂的。心愿牌心愿牌,佛祖不知道你的心愿,又如何能实现呢?” 谭峥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低垂着不敢与他对视的女孩。 而后在她的僵硬中,抬手轻轻一扔,心愿牌就这么挂到了树梢上。 微风荡漾,树枝摇晃,风声中红色的心愿牌碰撞得叮叮当当响。 江悦望着半空中奏响了乐章的心愿牌,尬笑。 谭峥缩紧了伸回来的手,她骗过了他一次,又一次,到底哪一个她,才是真的她? 此事过后,江悦发觉,谭峥打量她的次数多了起来。 或是在她做饭时,或是在她晒草药时,腿好得七七八八的他,活像个背后灵,走路悄无声息的那种。 又一次被吓了后,江悦捂住了砰砰乱跳的心脏。 “谭峥,你能不能不要再一声不响地出现了?” “路过,我来厨房找个水喝。” 江悦看着那不在意地喝水的男人,撇撇嘴,她信他就有鬼,他房间不是有水吗? 可偏偏,男人像是没察觉她生气了一般,轻飘飘得放下碗,就要走。 江悦叫住了他,“谭峥,你等等!” “怎么了,江悦。” 他发音刻意,特意把重音放在了第二个字上。 江悦看到他那张面无表情,甚至还称得上冷淡的脸,心里的无名火,蹭地一下冒了出来。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我改名了都不行吗?” “可以,江悦” 谭峥一口一个江悦,她差点绷不住,“我求求你了,正常说话可以吗?” 听到这,谭峥冷淡的脸终于有些松动了,他轻轻抬起了头,她清楚看到了漆黑眼底闪过的微光。 “可以,那我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不是用改名那一说法来当幌子。” 江悦:“!!” 她半天没作答,眼看他拔腿就要走,江悦忙道:“谭峥,是,我说谎了,我跟你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我名字就叫做江悦!” “继续” 看他表情和缓下来,江悦心道有戏,这个想法是她这两天想好的措辞。 “我确实不是江月,但又确确实实是江月,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我身上的这些技能都是在梦里学到的。” “梦里?” 谭峥疑惑地重复,明明就是一个人,为什么既是江月,又是江悦? 而且梦里还能学到技能? 他满肚子疑惑,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是,你大概也很好奇,我这段时间改变这么大吧?逃跑的那一天晚上,我在等人的途中睡着了,便做了个梦。 梦里预示着我会被拐,被拐卖到深山老林里,那个地方很黑我很害怕。 我想要大声呼救,可是没有任何人能给我帮助,只要我一发出声音,就被他们捂住口鼻,我挣扎得越厉害,被打得就越凶残。” “梦里太吓人太阴暗了,最后满身是血的我拼了半条命才逃出来。” “我刚开始真的以为是梦,可当我发现自己醒来后,正坐车去往县城,车上人跟我说的话,每一句都跟梦里一模一样的。” 江悦说到这,适时地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我说我要走,他们不肯放开我,还要把我绑起来,我的大力气,就是在他们把我绑起来的瞬间爆发出来的。” 江悦听她师傅讲述过原主一事,也曾远远望见销骨立的江月,她讲述的语气也不由得愤慨了起来。 谭峥此刻内心的秤砣落下了一大半,但是目光不错地盯着她。 江悦装作无辜,直直地对上了他打量的目光。 在她的笑容几乎要绷不住时,对面的男人才淡淡开口。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跟我说?反而每次都用不一样的借口?” 江悦大呼,“冤枉啊!我有哪次骗过你吗?我医术是真的有师傅带的,他现在还在山里,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把他找出来。” “被骗一事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骂我蠢。 改名是我想通了,我自从差点被绑的那一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