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再来看您,给你的药记得吃好吗?不要再让我从张妈口中听到,您又不按时吃药的消息了。” 明明是黄卿容年长江悦许多,但这口气,让在场的人听了都想笑。 尤其是江乔西,他看着低头沉默的黄卿容,黑眸闪了闪。 他跟谭峥相视一笑,他很多年没见过,这么乖巧的黄卿容了。 黄卿容闷闷地应了几声,见她心情不是很好,江悦也不敢再说什么刺激她精神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黄卿容就像个小尾巴一样,一直黏着她。 江悦临走到门口,她留恋的目光还黏在她身上,看着就十分的不舍。 江乔西见了十分不好受,主动开口对两人道: “算了算了,正好我也要跟着回去,卿容你要不要也回去?” “我也去?” 黄卿容犹豫,这些年来,她精神状态不太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对外界感知变化不到。 她早已经远离军营好多年了,不仅离开了她喜爱的舞台,更远离了她的梦想。 军营是她梦想开始的地方,也是她绚烂的舞蹈生涯戛然而止的地方。 她脚步像被钉住了一般,迟迟不敢迈出下一步,似是惶恐,又似是害怕。 但不管是哪种情绪,或许只有用近乡情更怯来形容,会更合适。 江乔西给江悦递了个眼神,她立刻会意。 “阿姨,您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吧,您是不知道,军舞蹈团那边变化可大了,听说最近在组织下乡活动,正在排练《白毛女》呢,您就不想去看看吗?” “去!” 迷茫的眼神瞬间坚定,她总得去看看,她逃离了十几年的舞台,变化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了,对吧? ……… 一座简朴的农家小院里,烦躁的杨欣,压抑下心中的烦闷,转过头冷冷地扫了眼曾艳。 她可真是个冤大头!刚打算出门买点东西,就被曾艳一箩筐的好话,压得心甘情愿地掏出了口袋里的钱,替他们付房租! 曾艳大概也知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两个字怎么写,讨好道: “谢谢杨医生你替我们租的房子,你真是个大好人!那贱丫头手上还有五百块,我一定会把今天的房租还,不,加倍还给你的!” 痛失十块,杨欣的语气也不是很好,“我不指望你还,但你最初承诺我的事,一定要做到,否则,哼!” 盯着她冷冷离去的背影,江天雄蹙了蹙眉头,“娘,不是说要回去吗?怎么还租起了房子?” 曾艳拍了一把他的脑袋,“傻小子,怎么就快发大财了,要回你回,我才不回去!” 反正回去也是穷,在这里也是穷,何不找一个她乐意待的地方呆着? 她想要抓住的东西,总得抓一样吧? 十几年前错过了,她就不信,十几年后,她还能错过! 混浊的目光瞬间阴鸷起来,叫人看了就倒起一身鸡皮疙瘩。 江天雄捂着闷痛的后脑勺,蹙紧了眉头,他娘是怎么了? 越来越奇怪了! 出发之前就说,要来帮他要学费,可是他明明说过了,不要问他姐拿钱了,可她还是强硬得揪着他来了,就跟薅羊毛似的,咬死了要往他姐身上薅。 钱提得少了,她不高兴,他提他姐,她也不高兴。 江天雄第一次觉得,他看她他娘,就像雾里开花,摸不着头脑 …… 房子租好,两个人就打算出去买点家具,填充了这空荡荡的房间。 还是来时那条路,两人不知不觉就逛到了通往军营后门的那条小路上。 悦耳的歌声从窗明几净的房间内传来,伸长脖子还能看到翩翩起舞的少女,舞姿优美,脖颈修长白皙,像极了白天鹅。 再往下一点看,就看到了少女的穿着,随着她们翩翩,裙子亦在空中划出一道痕迹,裙子底下那一抹白色,也若隐若现。 纯情得不行的江天雄,难得的红了耳根子,这也太,太孟浪了…… “穿得这么少,这么紧身,真是骚浪,下贱!” 混热的脑袋,像登时被人甩了一巴掌似的。 江天雄转过头来,就看到了他激情吐槽的老娘。 “你别看这些,别学坏了,穿这么少,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吗?你看外面那些男人,眼睛都勾直了!我呸!下贱货!” 曾艳的声音突然很大,“天雄,我绝对不允许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