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符...
不知比起自己的圣元水效果如何?
凌飞心中暗自揣摩,对于面前的老者,有些拿不准其心底想法,只感觉老者不像村里的其他人对待神职者的态度那样,一直对自己若近若离。
“除辟邪丹外,村里其余驱邪物品都没有办法大量炼制吗?”
露禅老丈浑浊老眼看向凌飞,觉得此子较之常人聪慧,仅凭村妇黯然离去,就猜出其中缘由,心中也生出几分欣赏。
“这些年来,金莲为了研究出代替辟邪丹的丹药方花费了大量精力,但却始终没有半点头绪,近年来更是只能通过古籍上记载着一些旁门左道尝试,却是屡屡失败,我想,她大概也明白担忧...才开始频频前往诡林。”
露禅老丈叹息一声,他的脸上有几分惆怅和悲伤。
“若是我帮忙,能否再炼制一些药符?”
凌飞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开口询问,虽说他与云家村并无太多关系,可待在这里这么久,多少还是被此处的淳朴风俗所感染,能帮上一些忙自然还是愿意的,这样也算是不枉费古烈村长对自己的照顾。
以及云林的死...多少也能弥补一些。
“你...”
老者看向凌飞。
凌飞则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等候回答。
良久,露禅老丈轻咳一声:“我可以告诉你,药符的炼制方式,但所学符道造诣颇杂...需要的材料也太珍稀,就连老丈我本身手中也剩下几张。”
“既如此,为何那些村妇还过来央求?”凌飞皱眉问道。
“呵...”露禅老丈冷笑一声,“人常在绝望般永夜中行走,总会寻找浮游般的微光,自然就抱着仅剩的希望找了上门。”
凌飞不再言。
露禅老丈或许有手段可以庇护一些人...
但平心而论,谁不希望仅剩的手段用来防御自身及亲人,劝说其耗费心神为他人炼制辟邪的药符,这样的话自己说不出,也鄙夷这种行为。
正好云安奴抱着药罐走来,将难闻苦涩的药汁倒进瓷碗内,递给露禅老丈:“喝吧。”
凌飞坐着跟他们两人闲聊一阵,告别。
“这孩子,有意思...”
露禅老丈放下瓷碗,一股灼烧般的气味充斥鼻腔,忍不住皱了皱眉。
“哦。”
云安奴面无表情接过,将碗底剩余的药渣倒在泥地,重新为其倒上一碗后,再次递了过去,不过这次露禅老丈接过却没有立即喝下,而是端在手中静静看向她。
“爷,就算你喜欢他,也先将这药喝完吧。”
云安奴挽起袖管,擦拭着手指。
露禅老丈看着瓷碗里黑乎乎的汤汁,一饮而尽后才将碗放在地面。
“我喜欢他?只是感叹性子纯粹的人,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冒险者知道这里开始闹邪祟,纷纷逃离,唯有此子竟担忧普通人的安危,说到底,村子发生这样的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说罢,露禅老丈嗤笑一声,不知何意。
“爷,他是个好人。”
云安奴语气坚定,“虽然自身能力不足,也不想承担大多风险,但若目所能及,伯特总是对他人的危难感到难过,不愿让他人受到任何伤害...”
“这样的人...不像是凶手。”
“好人?呵...”露禅老丈轻哼一声,似乎在思考什么。
“爷,我已经知道以前村子发生的事了,古烈村长告诉我的。”
云安奴停顿一下,继续道:“当年发生瘟疫,村子里特意请了城中神职之一,圣牧师来治疗,不料圣牧师暴毙,城中开始陆续来人刁难...”
“并且,村里的孩子也...大多患病而死,这件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从此神职者在你们心中印象大跌,不过,后面似乎还是由城里过来更高阶的神职者解决瘟病...”
听闻此言。
露禅老丈的双眼眯成一条缝隙,“愚昧的村民按照他们的要求,供奉紫薇天君...竟然将我们多年以来的庇护神抛弃...”
云安奴身躯一震。
这才是露禅老丈看不惯外来人的真正原因吗?
“爷,接着讲我们巡逻发生的事吧,刚才在巷子里,遇到些棘手问题....”
......
回到房间。
凌飞回想那《大衍符录》,心中莫名有些想法。
既然里面有着让普通村妇都想习得的药符,说明之前的猜想没有错,露禅老丈一定掌握着通用的技能,一定记载在那本书里!
若是能习得...
“不,这不行。”凌飞苦笑,摇摇头打消了这念想,“若让露禅老丈知晓了我有这盗取念想,只怕顷刻之间,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自从他从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