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其他冒险者过去找你吧?”
凌飞点头,“要不是经你的指点,面对他们接二连三的来访,我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虽是如此,还是颇有些无奈。
真正相处下来,他才真切感受到,成为冒险者的人大多性子精细,内心都各有各的算盘,尽管皆表示愿意出高价打听残秽信息,但一听到用技能交换,又都望而却步。
显然自己还缺少某些筹码...
当然,这种筹码,他相信很快就会来。
云安奴的脚步突然停住。
“好了,周围大概都逛过了,尤其是小巷子附近,加上昨天在村子边沿巡逻,你有没有发现其余诡物出现的踪迹?”
原来还是在巡逻呀,这丫头精的跟鬼一样!
“...昨天晚上,我们从西北方向绕边沿走了两圈...我倒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不过万事没绝对,残秽的出现,我就没有提前感知到。”
“我明白了。”云安奴点头。
她本就没有打算一次性将隐藏在暗中的诡物全部找出,能圈出一个大概范围就可以了,“这么说完,差不多都聚集在村里内部,外面应该不会再出现新的诡物了...”
忽的。
“阿奴女娃,你来这作甚,不跟着你爷爷管理客栈了?”
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大汉,正挥舞着锄头,对着田里的庄稼耕耘,见到云安奴带着一个少年进入他家农田,不禁皱眉问道。
循声望去。
凌飞觉得那大汉的面相,有些面熟,却又不太想起是谁。
“柱子叔,你怎么还在做着农事?婶子不是让你去趟沙城,买些驱邪的东西回来?”云安奴回神,原来不知不觉走到这里,将差点踩进农田的脚收回。
听到对其的称呼。
凌飞这才想起来,原先云家客栈闹鬼叫毛,也就是冒险者口中的鬼猴子的时候,这柱子叔当时就在场,并且和古烈村长的干儿子云小王帮了不少忙。
“嗐!”云柱露出憨直的笑容。
“你婶子那人,你又是不知道,一个人呆在屋里,就爱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年半载才见几次诡物,家里的辟邪丹还有剩余不少,这平日家里家外这么多的农活,马上就要到集市的日子了,现在哪有时间进城啊!”
“这样啊。”云安奴微微皱眉。
“我听你爷爷说,因为金莲婆子死了,启动缝魂之术,最近好像又弄出了不少诡物所需的阴气?怎么样,事情要解决了吗?”云柱问道。
“还没...”
云柱闻言,表情有些遗憾,点头后继续在田里忙碌。
走了这么久。
凌飞的脚发酸,提议就在附近先休息一会。
云安奴同意,随意找块杂草丛生的大石块,伸出利爪切割几下,形成方方正正的干净石块。
我姐…威武!
凌飞心中吐槽。
云安奴率先坐下,随即指向身边的空余,“坐。”
尽管迟疑,凌飞最后还是坐到旁边。
微风吹过,带起她身上干爽的山野气息。
云安奴双手撑住脸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向远方。
……
……
“你觉得云家村怎么样?”
“…还不错,就是地势比较偏僻,而且村里很多的人都很淳朴,不少会一些简单的法术,远比我想象的厉害...”
“那就留下来!”云安奴认真看向她。
凌飞愣住。
这云安奴,今天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以前金莲奶奶还在的时候,所有人心里都有安全感,虽然是一个过去的神职者,但总比没有好,现在她离开了,大家虽然嘴上没说,但心中都没抓没捞的,仿佛少了很多依靠一般...”
“不是有露禅老丈吗?”
“这,不一样!”云安奴瞪向凌飞,“我爷可以帮助村里镇压闹事的冒险者,但对付诡物,却不擅长。”
凌飞明白了。
她转变思想,之所以想让自己留在这里的原因,不仅替村里的人考虑,同样还是为了自己的爷爷着想,不擅长对付诡物,却又是现如今村里的最强者,一旦出了什么事...
“抱歉...”
“好了,你不用说了。”
云安奴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站起身子,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往远处走去,留给凌飞一个纤瘦而孤独的背影。
凌飞连忙跟上。
与她一同并行在泥路的小径。
必须得承认,就在刚才,差一点就答应下来。
不仅是因为与这丫头朝夕相处一周多时间,更因为莫格在凌飞潜意识留下的记忆。
回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