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当然做了,每天都让照顾的阿姨这样做,或是我自己都会时不时过来说一些话。”侯贵方焦急地道。
马明医生闭上了嘴。
不管侯贵方怎么说,事实就是如此,病人的精神活动更加地渺小,甚至更严重的是,有可能在未来不久出现脑死亡的状况,“一些刺激精神的强效神经药物或许有用,但重症用重药,很有可能....抱歉,任何一个医生都不会下这样的决定。”
这句话,在侯贵方心中甚至相当于已经给凌飞下了死期。
侯贵方开始失魂落魄,马明医生不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多少,张浩警官见此也叹气,看来,他今天是不适合再留在这里了,没有打一声招呼,对医生微微点头后,独自离开。
来到门外。
一个年轻的警员站在外面,显然是听到里面的动静,好奇地向里面张望。
张浩做了一个手势,年轻的警员会意地跟在他身上,两人快步地离开这里,来到医院的门外,温和的阳光照射下,张浩微吸收一口新鲜的空气,里面混合着药物的味道,但他却觉得至少不像刚才那般压抑。
双手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衣兜,什么也没有摸到。
“师傅,烟。”
年轻警员见状,连忙将自己的烟盒凑了过去,张浩微看一眼,是个二十以上的好牌子,点头后,看着周围,已经到了公共区域,便抽出一支叼在嘴里,伸出手指向警员示意,他立即会意地将打火机递了过去。
点燃后,张浩将香烟轻轻吸了一口,淡色的烟雾从鼻孔喷涌而出,缭绕在脸颊上,显得神秘莫测,看着自己带出来的徒弟,也取出一根点了起来,便微微皱眉,淡然道:“什么时候学会的?”
“跟着师傅你加班,熬夜,不会也会了。”年轻警员感慨一声,熟练地像个老烟民。
张浩点头,没有再说什么,随意找了个花坛坐了下来,确实,像他们这样的职业的人,每天加班熬夜,若没用一些东西来集中精神,那都快成为神仙了,再次狠狠吸了几口,深深吐出一圈烟雾。
年轻的警员羡慕地看着张浩,师傅这样太帅了,他就做不了这样,不过张浩抽到一半,便放在手指间,道:“好了,不抽了,说正事,烟抽多了不好,我最近也在戒烟。”
“师傅,您这个....也太....”年轻的警员无奈苦笑。
“说一说,刚才的事,你的想法。”
说到正事,年轻警员也正经起来,“好!”
沉浸一下,他斟酌着用词地道:“师傅,我们这次过来的目的,其实主要是为了调查,那对失踪母女的信息,来之前,都怀疑可能跟那个侯贵方有关系,但....之后,师傅,你怎么都尽说些没有关系的话,一点信息都没有问到。”
“跟他没关系,这点我这么多年的经验,还是能看的出来。”
“好吧,就算那个侯贵方不是,但他家里可是做生意的,身边可是有不少的人,这些人难道不会下手吗?还有那个白忆冬,神出鬼没的,一天都找不到人,也很可疑。”年轻警员取出胸前的黑色笔记本,翻找着他们信息。
“师傅,你想想看,因为自己的好朋友为了救这对母女,变成了这样子,所以他们一气之下就私下绑架了母女,这是有动机的。”
张浩警官无奈地伸出手,敲打他一下头,“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大胆假设,小心取证嘛。”年轻警员呵呵笑着。
“不过,这侯贵方确实有点古怪....”张浩摸索着下巴,心中想着之前在病房中的细节,“小赵,我是个大老粗,不像你正儿八经的本科大学生毕业,你说说,你现在平时跟你老同学的关系怎么样?”
“这....”年轻的小赵摸不着头脑,有些不明白怎么就扯到自己这边了。
“....呵呵,师傅,你也知道我们那大学跟一般的本科大学有些不同,从那毕业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去各地当警察,哪能经常联系,各自在忙各自的事。”
张浩杵着眉头,“行,那你说说,像你们这样的大学生毕业后,一般跟老同学经常联系得多吗?”
“一个寝室关系好的,当然可以,不过....也不像侯贵方和凌飞那样吧。”小赵警员似乎明白了张浩为什么会这样询问。
“我就是这个意思!”
张浩一拍大腿,“你看,侯贵方对自己的老同学太热情了,按照道理来说,假如是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一开始你的老同学能集中在一起,就算是不错的,更好的能给你出点钱动动手术什么的,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但凌飞那种情况,你也知道,这可是个无底洞啊,动了一次,又一次的手术,谁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见个好儿。”
“小赵,试问,如果是你的大学同学会这样一次次的尽心地帮助你吗?”
虽然觉得自己的师傅拿自己打比方,有些膈应,小赵还是捏着鼻子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