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走了过去。
一步、十步、一百步、一千步……
这名年轻人这一路走得并不算平稳,起先他还能快走,但是行至中途他的脚步却是缓缓慢了下来,当走到最后的时候他甚至走一步都有些吃力。
很显然这名年轻人的表现并没有他自己说的那般轻松,那具过于瘦削的身体所代表的是穷困与饥饿。
不过似乎是目标就在前方不远处,又似乎是二十金的巨大诱惑,在这段路程的最后时刻即使身体之上传来再大的痛苦,这名年轻人还是挺了下来。
一千步、一百步、十步、一步……
“砰……”
最终,当那一根三丈长的木杆被重重地砸在北门之前时,这名年轻人已然是精疲力竭,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他的额头向下流淌而去。
看了看此刻立在自己身旁的这根木杆,又看了看已然站在自己面前的那道白衣身影,这名年轻人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道笑容。
“你看,我做到了,那二十金……”
这一刻年轻人的眼底之中带着几分渴求也带着几分恐惧,渴求的是那充满诱惑力的二十金即将到手,恐惧的则是眼前这名自称县令的人会如同之前那些官府中人一样食言而肥。
不过这名年轻人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只见公孙鞅此刻正捧一个放置着二十金的托盘,一步步地来到了他的面前。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刚刚心中还存着满满的担忧,如今当看到公孙鞅亲自二十金给递到了他的面前,这名年轻人反倒是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了。.
“母亲都叫我阿草。”
“阿草兄弟,这是你今日的酬劳。”说着公孙鞅便将手中的这个托盘递到了他的面前,“来,接着。”
“真的!”
数息之后,感受到手掌之上传来的分量,阿草的脸上露出了几分难以抑制的欣喜。
“真的,是真的!母亲今日我得了二十金,我以后就能天天给您买好吃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