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忽然一变。
“真是天助我魏国!”
脸上畅快的笑容一闪而逝,右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一道锋芒自双眼之中爆发而出。
“传我将令,骑兵分成两队,由东、北两个方向对义渠大营发动突袭。”
“记住敌军数量远胜于我军,我们要做的只是尽可能地扩大混乱,不可恋战。”
话落,这名魏军骑兵主将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当即就向着不远处的义渠大营冲了过去。
“杀……”
在喊杀声的指引之下,原本聚在一处的骑兵队伍被分成了两支队伍,犹如两柄利刃一般杀入义渠大营的防线。
正在全神贯注进行着内战的义渠士卒哪里会想到,自己的身后会突然出现一支是敌非友的军队。
弓弦的一声声振动之下,无数支羽箭抛射而出,猝不及防的义渠士卒几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死在了来自身后的箭矢之下。
遭受到来自前方、后部的夹击,无论是义渠氏一方的士卒,还是姜氏一方的士卒都仿佛遭遇了雷击一般,不知所措成为了义渠士卒之中的主流。
伴随着魏军骑兵的攻势越来越深入,甚至已然有撕裂两军防线的趋势,不知道是谁喊了第一句,溃逃不可避免地在大营之中发生了。
兵败如山倒,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看着视野之中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溃逃的族人,望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倒在魏军长剑之下的士卒,义渠苍的双眼之中已然只剩下了绝望。
“天不佑我义渠,天不佑我义渠啊!”
正在义渠苍的心中悲叹之际,一只右手却是直接搭上了他的手臂,下一刻映入他眼帘的不是他的父王义渠瀚又是何人。
“父王……”
“如今情势不利于我方,眼下能够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尽快逃离此地。”
话落之间,翻身跃上身旁的战马,眼见着儿子义渠苍也已经上马之后,义渠瀚再次回头看了一眼。
望着那些依旧在大营之中肆虐的赤色魏军,义渠瀚的双眼之中一道狠厉之色闪过,然后他的右手死死握住了身下战马的缰绳。
“我们走……”
一声令下这位义渠王再次毫不留情地抛下了自己的士卒,只率领着近两万名骑兵继续向西遁逃而去。
而在义渠瀚一方退出了战场之后,魏军也并没有过于恋战,再次冲杀了一阵之后便很快退出了战场。
至于先与义渠氏一方交战,又被魏军背后突袭的姜氏一族,此战同样是遭遇到了重创。
眼见着自己的两个敌人相继退出了战场之后,姜氏族长姜源在吞下了损失大半的苦果之后,率领着族人以及追随部族一万余人向着北方而去。
这一战对于义渠一方损失是惨痛的,先经内乱又遇突袭,三万名士卒或是死在了战场之上,或是向着四面八方溃逃而去。
这一战对于魏国一方战果是辉煌的,靠着义渠内部的矛盾,魏国骑兵突如其来的攻势给予敌人以重创。
可以说,此次内部混战加魏军夜袭之后,双方战争的天平已然逐渐倾斜向了魏国一方。
……
魏国,郁郅城。
当第一缕晨曦洒落大地的时候,刚刚取得一场大胜的魏军骑兵,已然回到了此刻已然落入魏国之手的郁郅城。
就在骑兵主将命令麾下骑兵各自回营,自己也准备好好休息一番的时候,一道命令却是出现在了他的耳畔。
“魏将军,主将命你立刻前去见他,不得有误。”
“遵令。”
虽然经过了一夜的战斗与长途奔袭,此刻骑兵主将的精神有些不太好,但是军令如山他只能选择遵守。
就这样,在一名魏军亲卫的带领之下,骑兵主将迈着脚步来到了一座大帐之前。
令骑兵主将没有想到的是,大帐之外此刻已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等着他。
“末将魏卬,参见翟良将军。”
翟良并没有用任何的话语来回应魏卬的话语,迎接魏卬的却是翟良的一记有力的拳头。
沉闷的一记响声过后,翟良此刻的脸上已然满是笑容,“好小子,干得不错,我都听说了。”
“在你的指挥之下,仅仅用一万骑兵就给予了义渠大军以重创,一次夜袭就让义渠损失了数万人。”
“彩!”
面对着翟良对于自己的喝彩,魏卬的脸上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但是并没有显露出半分自得。
“这一切不只是我的功劳。”
“若非义渠内乱,我军哪里会有那般绝佳的机会;若是没有麾下将士用命,又哪里会取得如此辉煌的战绩。”
眼见魏卬并没有因为大战的胜利而露出任何的骄傲神情,翟良看向他的目光之中更是生出了几分欣喜。
“不错不错,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