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了此事之后,眼见着司寇魏越、上大夫申不害两人回返坐席,魏罃的目光紧接着转向了在场另外一人。
“司马孙伯灵,何在?”
“臣在。”
面对着此刻站在自己前方的孙伯灵,魏罃的思绪却是已经飘出了大殿、宫室、甚至脚下的这一座城池。
这一场叛乱虽然已经被迅速平息,但是其所产生的余波却依旧在荡漾;
这一场叛乱虽然只是发生在安邑,但是其所波及的范围却不仅仅止于这一地。
回想起这段日子以来各地呈上来的奏报,特别是其中一段段禀报情势不稳的文字,魏罃脸上的神情却是越发凌厉。
乱世当用重典,魏罃也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角色。
“传寡人之命,魏武卒全体将士时刻待命。”
“遵令。”
虽然只是如此简单的一句命令,虽然同样是无比简单的一句回答,但是其中蕴含的意义却是十分复杂。
如果仔细地聆听其中的每一个字,仿佛能够从中听出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了结了昨日的叛乱,又对日后有可能动作的宵小之辈作出了应对,魏罃难看的脸色变得和缓了些许。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下方刚刚几乎大气都不敢出的朝臣们,心中立刻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刚刚压抑的气氛甚至让他们感觉到快要窒息。
端坐于君位之上,微微收敛些许心神,魏罃的声音再次在众人耳畔响了起来。
“自李相辅佐文侯以来,我魏国向来便是有过则罚,有功则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