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为他们赢下进入麟神境的资格。” “原来如此,我那时候还以为你是那位皇室公主的驸马。”画彩璃笑吟吟的道。 云澈一脸讶异不解:“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你们离得很近。而且你们之间……总之就是会让人那么觉得,应该很多人都会这么想吧。”她侧眸看着云澈那满是惊诧的神色,眉宇间凝起一抹促狭。 自从踏入雾海,她的心神从未如此松弛过,就连一双美眸,也仿佛多了万千星辰。 孤身在雾海,必须时时精神紧绷,哪怕片刻喘息都可能遭遇骤袭的危机。每一息一瞬,都仿佛浸身在压抑可怕的灰沼之中。 而有人相伴,可一人警戒,一人休整,所承的压力何止是倍减。 “怎么可能。”云澈失笑着摇头:“她贵为皇室的公主,而我只是一缕被沙暴卷入麟渊界的无根浮萍。若非她给予的这份恩情,我与她也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 “你这个人,总是把恩情看得好重。”心无压抑,画彩璃的脚步都比平静轻盈了许多:“那你进入麟神境后,有没有亲眼见到那只传说中的麟神?”云澈直接摇头,脸上毫无遗憾之色:“没有。我对进入麟神境本身并无兴致,参加麟神之会只是为了报答赫连长公主的恩情。随赫连皇室进入麟神境后,我只留了 短短几个时辰便走了出来,然后离开了麟渊界。” “啊?”惊讶的神色布满了那半张如玉的脸颊,“你居然就……直接离开了?那位皇室公主没有挽留你吗?他们……尤其是她,应该很不舍得放你走才对。” 云澈微笑摇头:“助赫连皇室得到进入麟神境的资格,我已算是圆满回报了恩情,既已恩怨两清,我自然没有理由继续留在麟渊界。”“如你所想,我也想过她很可能会盛情挽留,若是当面拒绝,必伤其心。而师父有训,身为男儿,可杀女子之身,却不可伤女子之心。所以我只好选择不辞而别。 ” “这样啊……”画彩璃螓首微歪,在努力理解着云澈的这番话。 她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他,多到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因为他的身上,实在有太多让她深感新奇的事物。 尤其……他可是让姑姑都那么好奇的人。 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少女忽然侧眸:“对了云公子,你是出身哪里?又为什么孤身一人在外呢?” “出身?”云澈摇头:“我没有出身。” “没有……出身?”画彩璃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出身呢?比如你的家在哪里,你的父母亲人……” 云澈看着前方:“我在这个世上……没有家,也没有任何的父母亲人。” 他的家,他的父母亲人都不在这处深渊之世,而是在另一个世界。 他可是一个字都没有骗人。、 但这些话落在画彩璃耳中,却是他以最平静的声音,说着世间最凄寒的话语。 画彩璃螓首一下子转过,美眸中一时间星辰欲碎,就连声音也一下子轻软了许多:“是……是遭遇了什么很大的变故吗?”视线中的男子却是再一次摇头,语调平淡如前:“自我来到这个世界,我就从未有过家,至于父母亲人,我更是连见都未曾见过,又何谈出身。你所说的变故…… 对他人来说是变故,于我而言,却连遭遇这般变故的机会都没有。” “失去或许会痛,但至少曾拥有过。而我……这茫茫深渊之世,无我来处,更无我归途。” 声音平淡如清风,不带任何感情。但落在少女耳中,却是让她呼吸蓦地停滞,心魂亦像是被什么沉重之物揪起,一阵难抑的刺痛。 云澈却忽然转头,面对着少女盈盈的眸光笑了起来:“是不是听着很伤感?哈哈哈,其实对我而言根本没什么。毕竟来到这个世界便已如此,早已习惯。” 他的笑声之中,少女眸中的星辰仿佛又多了几分碎痕。 云澈却是暗中嗤声……好重的同理心,这样的心性,也堪为一个神国的神女? 她的历练之路,可太长太长了。 不过这对他而言,当然是再好不过。 与此同时,他心中那个疑惑更甚……以他在麟渊界获知的讯息以及梦见洲那里攫取的些许记忆,折天神国的彩璃神女之名,至少已存在了数千年。 他认知中那些历经数千载沧桑之人,皆是面对尸山骨海而心无微澜,遑论一个无关之人听似惨淡的过往。 她哪怕被保护的再好,哪怕先前从未入世,也好歹有数千年的人生阅历。对人性和生存法则的认知,当真会浅薄稚嫩到这般程度吗? “也可能,我或许曾经拥有过也说不定。”他很是随意的低语一句。 少女心有所触,问道:“难道说,你是……遗失了过去?”云澈点头:“我在这个世界醒来之时,面对的是无尽的幽暗,以及将我唤醒的师父。师父告诉我,我那时应该十岁上下,身躯和灵魂都遭遇重创,若非遇到师父, 早已身死魂灭。”“遭创的灵魂也是被师父以奇法所救愈,能重新苏醒,已是世人认知中的奇迹。至于曾经的记忆,早已全部毁散,连一丝痕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