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也为之震动,甚至这三年间,有很多人来明里暗里探视过我,在查清我的来历还有我的玄力之后,全部失望而归,呵呵……” 夏弘义微微摇头,淡淡而笑,神情之间却不是无奈,而是一种别人看不懂的自嘲。 夏弘义的诸多反应,都在彰显着他对儿子夏元霸和女儿夏倾月分别展现的逆天天赋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和无法接受,反而更多的是惆怅。云澈开口道:“这件事,我只是因为好奇随口一问,岳父大人不想说的完全没有关系……” “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一个寒冬。”云澈话音未落,夏弘义的声音已紧接着响起,他抬头看着青色的天花板,目光变得飘忽朦胧:“我在外完成了一笔很大的生意,回返途中天色近晚,再加上忽降大雪,酷寒难耐,为了能在天黑之前回到流云城,我抄了进路,横穿了一片时常有危险玄兽出没的山地,在行至一半时忽然停了下来,家仆向我报告……前面发现了一个昏迷在雪中的人。” “那是一个和我年纪相近的年轻女子,全身白衣,却大半染血。那时的我虽只有二十来岁,但生在商贾之家,从小受家人教诲,深知身为商人,绝不可卷入玄者的恩怨之中。救这种不明来历,还显然是遭遇仇家追杀的人,是身为商人极大的忌讳。但是,那名女子不但容颜极美,而且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特殊气质,她在雪中昏迷,气若游丝,却又虚弱的让人根本无法控制的想要呵护她……最终,我将她救起,一起带回了流云城……虽然我那时很清楚这个行为很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很大的祸患。” “……”云澈静静的听着,他知道夏弘义所救起的这个女子,一定就是夏元霸与夏倾月的母亲。 他们,竟是以这种方式相遇。 那么,她的身份,究竟会是什么? “我把她带回家中后,她久久不醒,生机也越来越弱,我于是遍寻名医,甚至多次遣人去新月城请医,但他们都说她‘生机已竭,回天乏术’。整整七日之后,我本已死心,她却幽幽醒了过来……醒来之后,她不但极为虚弱,而且记忆全失。” “记忆全失?”云澈猛一皱眉。 “没错。她不知道自己因何受伤,不知自己来自何处,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头部受创而导致失忆。那之后,她便留在了夏家,由于身体一直虚弱不堪,几乎从不离开家门,而我也都是亲自照料于她,为了能让她好起来,一旦发现哪里有上好的灵芝雪参,我都不会不计代价的买下来……但蹊跷的是,她无论如何补养,都始终虚弱不堪,连走上十几步都会气喘吁吁,但好在也从未出现过其他什么病症。” 各种滋补……甚至大补,却始终虚弱?同时也没有虚不受补的病象? 云澈眉宇一拧,脸上闪过一丝不解。 “因与她寒冬相见,雪中相遇,我为她起名冬雪,刚好‘夏冬’相应。我与她朝夕相处,两情相悦,虽然我始终不知道她是谁,又来自哪里,但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在两年后与她结为夫妻。不久之后,她便有了身孕,由于她体质过虚,那些医师都劝她放弃胎儿,否则生育时极其危险,我也同样如此劝她,她却要坚持生下……仅仅七个月后,她便忽然早产,生下了倾月。” “或许是因为早产,再加上母亲体质过弱,倾月出生时不哭不动,全身冰冷,那些接生婆和医师皆说是死婴,后万幸你的父亲萧鹰赶来,察觉到倾月尚有一丝生息,于是将自己全身玄力都输给倾月,护住她的心脉,保住她最后的生机。也是在萧鹰的全力施救下,倾月在一个时辰后,奇迹般的好转,发出了啼哭声……” “……”云澈的内心一阵深深的触动,这些,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萧烈说起过,流云城的人也几乎都知道。也正是因为夏倾月的命是萧鹰所救,夏弘义在无尽感激之下,当场提出要将夏倾月嫁给萧鹰之子,以报救命大恩。 夏弘义微微闭目,继续诉说:“本以为倾月一出生便遭此劫难,身体定然会虚弱多病,但惊奇的是,倾月从小就无病无恙,安然长大,而且聪慧无比,心智更是远远的成熟于同龄人。她的母亲也在生下她后身体快速的好转,一个月的时间,便已和常人无异,再无虚弱之相。一年以后,她又为我,生下了元霸……” 说到了这里,夏弘义的声音停顿了下来,他依然抬头看着上空,眼神已完全迷蒙,双手,也在隐隐的颤抖着。与相爱之人携手相伴,儿女双全,且妻子病愈,儿女安康,还守着一份丰厚的家业……在任何人眼中,尤其是夏弘义自己的眼里,他已经拥有了最完美无暇的人生。 夏弘义久久无声,似乎沉浸在当年那段无限美好的欣喜与满足之中。过了好久,云澈才终于打破沉默:“那……后来呢?爷爷说,元霸和倾月的母亲是因病而逝……是真的吗?” 曾经,他从未怀疑过这件事,也没理由去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