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澈手臂放下,还不忘记甩掉手上的灰尘,然后目光一转,不紧不慢的走向了夜星寒。 本以为逃过一劫的夜星寒对上云澈的目光,顿时全身汗毛竖起,如坠深渊,他哆嗦着后退:“云澈……你……你要做什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日月神宫的几大神使和众长老都围在夜星寒周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夜星寒和云澈的恩怨他们可是清清楚楚,他先是逼的云澈和凤雪児险些葬身太古玄舟,后又派人攻袭冰云仙宫……而云澈,现在就是冰云仙宫的宫主! “我准备杀你们的少主,你们准备拦一下么?”云澈的目光瞥到了众日月神使和长老身上,无比平淡的道。 云澈目光投来,众日月神使和长老全部脸色一紧,而夜星寒已是一屁股坐倒在地,拼命的后挪:“不……不要过来……救……救救我……救救我……” 一股刺鼻的恶臭味在这时忽然扑鼻而至,一滩污浊的液体在夜星寒的身下铺开……竟是在云澈的目光之下吓到了大小便失禁。 神使之首齐天神使暗一咬牙,脚步缓慢,却是连续后退了数步,在他的这个举动之下,其他神使和长老几乎是同时跟着连续后退,转眼之间,已是远离了夜星寒数丈之外。 如果此时逼上来的人是皇极无欲这等人物,他们也绝对会合力反抗,但面对云澈,他们的反抗不但没有任何保下夜星寒的可能,甚至有可能把日月神宫好不容易得来的生机都断送。 所以,舍弃这个本来就不招人喜的少主无疑是最明智理智的选择。 “你……你们……”夜星寒彻底惊恐的面无人色,一张脸已是煞白的像是被砂纸搓过的墙皮:“不……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夜星寒,”云澈缓步向他走近,不咸不淡的道:“你爹刚在你眼前死了,你身为儿子,就算收不到尸体,也该下去捞点灰才是,就这么走了,可是大不孝啊,等去了阴曹地府,怕是你爹都不会放过你啊。” “你……你……啊……唔……”夜星寒的脸色由白变青,他嘴巴大张,全身蜷缩,喉咙里发出着扭曲的怪叫声。 “你当年差点害死我,差点害死我的雪児,害死了冰云仙宫的先宫主与太宫主,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整个冰云仙宫都要葬送在你手里。你说,我该怎么向你讨回这笔债呢?” “我是该将你扒皮抽筋,还是剁掉四肢,做成人彘,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云澈的面孔完全阴下,每一字,都透着无尽的阴森,所有人听到耳中,都全身发怵,背冒寒气。 “啊……呃……唔……”夜星寒的双目死死瞪,猩红的血丝布满了眼球的每一个角落,他的脸色已从青色变成极不正常的灰黑色,喉咙里不断溢出奇怪的叫声,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然后,他忽然双眼一直,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再无动静,口中白沫混着鲜血疯狂涌出。 “……”海殿之上鸦雀无声,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来自夜星寒的恶臭味,云澈瞄了夜星寒一眼,很是无语的转回身去。这些在尊崇中长大的所谓少主往往要比平常人怕死的多,而这夜星寒都不需要他动手,竟是被活活吓得肝胆破裂而死。 夜星寒的死,丝毫没有引起日月神宫的悲伤或不甘……相反,却是让他们倍感屈辱,颜面无存。 他哪怕自绝心脉,说不定还能勉强落下个殒身来保住日月神宫的刚烈之名,但他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方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他,他便先被吓的失禁,然后又活活被吓死。 甚至,他极有可能还是天玄大陆有史以来第一个被人活活吓死的霸皇。 日月神宫的万年尊严,都被他这一死丢的荡然无存。 “走。”齐天神使恨铁不成钢的一咬牙,倒头离开,都没有去管夜星寒的尸体。其他人也都不约而同的紧随其后,愣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带走夜星寒的尸体,哪怕连多看一眼的都没有。 “我们也走吧。” 天威剑域众人也聚到一起,准备离开。 天威剑域队伍的边缘,有一个相对特殊的存在——天剑山庄。 凌月枫和轩辕玉凤是被轩辕绝拉来参加这场天尊大会,以图在轩辕问天面前多加露脸,成为第一批宣誓效忠的人,从而让天剑山庄在大陆博得更高的地位。但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他们没有看到轩辕问天成就天尊,反而灰飞烟灭,见证的,却是真正大陆主宰的诞生。 而这个实力空前绝后,成为大陆绝对主宰的年轻人,与他们天剑山庄还有着诸多的恩怨与渊源。 轩辕绝拉起两人,刚要离开,忽然眼前人影一晃,云澈冰冷的面孔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云澈!”凌月枫惊的险些倒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