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是月神界的神帝,你当年杀了月无涯,我本以为她会很仇视你,但,相反,她鼓励我来找你,也希望我能找到你,更提醒我如今是你被世人所容的最好时机。” 茉莉瞳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黑光,漠然道:“她非神界出身,会如此想并不奇怪。” “我师尊也说了一样的话。”云澈马上说道:“她说,你会是那个愿意用所有力量保护我的人。” “那宙天神帝呢?”茉莉忽然反问:“如今,他应该算是最认可你的人。但同时,宙天神界极专正道,最不能可能容邪婴存世,更不可能容其现于东神域!若知道你与邪婴为伍,那么……宙天神界对你,永远不可能再复先前。” “而以宙天神界在神界的威望,宙天神界对你的态度,远比你想的要重要!” 云澈没有解释反驳,也没有说自己毫不在乎,而是忽然道:“茉莉,我们来一个赌约好不好?” 茉莉:“?” “如果,我能让劫天魔帝,和宙天神帝接受你的存在,你就跟我离开这里,然后用你的力量保护我。” “……”茉莉唇瓣微张。 “如果我暂时失败了,我不会逼你和我离开这里,直到我成功,或者有其他转机的那一天,好不好?” 茉莉回眸,对上了云澈的眼睛,她的言语,邪婴的言语,竟都没有让他的目光中出现任何的失望、焦躁或灰暗,反而是一片的温暖与平和,以及,在默然告诉着她永远不可能放开她的坚决。 这些年冷寂、灰暗的心灵在他的目光之中,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融化与紊乱。心中明明有着太多的顾忌,但在此刻,却无法想起,更生不出一丝拒绝的力气。 “好……”她看着云澈眼瞳中自己的倒影,轻轻的点头:“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到……我会和你离开这里,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她丝毫没有提及星神界,因为那里,已不配她有半点的留恋和感伤。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云澈的五指不自觉的收紧:“红儿、禾菱都可以作证,你现在都反悔都来不及了!” 茉莉:“禾菱?啊……” 茉莉一声下意识的惊呼,已被云澈猛的一拉,再次跌入他的怀中,被他牢牢抱紧。 她被星神界所背弃献祭,被举世所不容……也好,这样,这就可以属于他,也永远只属于他的茉莉…… 她的眼眸悄然闭合,静静依伏在他的怀中,就连身周万灵皆惧的邪婴魔气都无声而散。 梵帝神界。 “主人,小姐随云澈去了太初神境,已经数日都没有出来。” 古烛佝偻着腰站在千叶梵天身后,发出着沉闷嘶哑的声音。 “是么。”千叶梵天随口回应,似乎并不关心。 刚中了暗算,尽失颜面,还逼得千叶影儿被种下奴印,换做任何人,都该是暴跳愤怒到极点,但,千叶梵天的神色却是无比的平静和缓,仿佛只是发生了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 “这几日,小姐被云澈种下奴印的事,已是在各大星界传开,连西、南两神域都几乎传的人人尽知。”古烛声音晦涩,但目光却格外复杂:“就连有宙天神帝为证之事,都完整传开,哎。” “哼,这不是理所当然之事么。”千叶梵天淡淡冷哼:“夏倾月若不将此事推波助澜,本王反而会觉得奇怪!” 呵……神姿凌世,无人能近的梵帝神女竟成为云澈之奴!多么大的讽刺,多么惊天动地的笑话! 恨极千叶影儿的夏倾月,处心积虑将千叶影儿逼到此境,怎么可能不将她尽情折辱,让全世看她的笑话! “主人所中之毒已完全净化,其他八梵王也都确信全部无恙。如此,已无后患。”古烛道。 “哦?”千叶梵天稍稍侧眸。 “已经可以为小姐解开奴印了。”古烛徐徐说道:“小姐在修成‘梵魂求死印’时,梵魂便与真魂融合,她被施加的奴印,会同时种于梵魂和真魂之上。以梵魂铃强行收回小姐的梵魂,奴印会失根自溃。” “真魂与梵魂完美相融,目前唯有主人和小姐修成,当世无人理解,包括月神帝和宙天神帝。且关于此的记忆,老奴也已为小姐‘囚禁’。” “虽然此举会让小姐的梵神神力尽废,但,以小姐的天赋悟性,再次继承,要完全恢复,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必着急。”千叶梵天却是淡淡而笑。 “……迟上一天,便是多一天之辱。”古烛轻语。 “刻印逆世天书的石板,影儿是否交给了你?”千叶梵天问道。 古烛道:“如此重要之物,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