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不能再好,他大手一挥,浑厚的神君之音生生压下中墟战场沸腾的声浪:“众位,中墟之战,乃我幽墟五界五十年一届的盛事,它是神王之争,更是玄道之争,荣耀之争。” “今届中墟之战,本邀九曜天宫藏剑宫宫主藏剑尊者为监督见证,但藏剑尊者因事移身,便由藏剑宫少宫主北寒初代为监督见证。” 北寒神君未言“犬子”,而是以“藏剑宫少宫主”相称。 “请少宫主和不白上人入尊席。” “不可,”北寒初连忙摆手道:“孩儿在外为天宫弟子,归来便是北寒之子,岂能位居父王之上。” “呵呵,你有此心便可。”北寒神君微笑道:“但你今日,代表的是你师尊。中墟之战是四界之争,你若以北寒之子的身份督战,在明面上也会有失公允。” “……是,那孩儿便遵父王之意。”北寒初这才入尊席,席位之高,凌然于四大界王之上! 中墟战场总算开始安静了下来,但全场的目光和注意力已基本不在中墟之战,而是完全集中于北寒初身上。“北域天君榜”这几个字实在太过震撼,直到现在,都让他们有一种深深的虚幻感。 而且,如此成就,却不纵不傲,心如赤子,怎能让人不叹。 “众位,”战场平静后,北寒神君朗声道:“今届中墟之战,规则一如往届。四方界王宗门,每一方皆可出战十人,修为需为神王境,寿元需不超过五十甲子。” 五十甲子之下的神王,在任何一个中位星界,都是最最巅峰的超然存在,每一个,也都会让中位星界所有玄者仰望敬畏。 但,今次有北寒初珠玉在侧……五十甲子之下的神王,相对十甲子之下的神君,差距何止天壤,哪还有半点的光华可言。 历届中墟之战,都由北寒城主持,而今次,就连监督者,也是曾经的北寒太子。已经为尊幽墟五界多年的北寒城,今后的地位,将更加超然其他所有势力之上,再无任何撼动的可能。 “战场规则同样并无变更,依然为四方轮战,胜者留,败者落,以全部落败的顺序决定排位,亦决定接下来五十年对中墟界的支配权!” 北寒神君陈述着中墟之战的规则,言语、姿态,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昂然。讲述完毕后,他的目光转向北寒初:“少宫主,作为此届中墟之战的监督见证者,便由你来拉开战幕。” 北寒初站起,面带温文微笑,他向四周一礼,却没有就此宣布中墟之战开幕,而是缓缓说道:“在下此番前来,除遵从师命,代为监督这届中墟之战外,亦有自己的私心。” 他此话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一道道目光开始有意识的转向南凰神国。 而北寒初的身姿,也在这时正正的转向了南凰神国的所在。 “南凰前辈,”北寒初向南凰神君重重一礼:“当年,晚辈在南凰神国有幸得见蝉衣公主,一见铭心。只是,晚辈那时过于稚嫩,身无所成,唯有一腔热血与深情,会为蝉衣公主所拒,全在情理之中。” “在师门的这些年,晚辈一心修玄,心境无尘无垢,唯独对蝉衣公主之心无法淡去半分。或许,晚辈能有今日成就,最大的助力,便是为了能有朝一日配得上蝉衣公主。” 南凰神君站起身来,目露微笑,北寒神君亦是微笑颔首。但,西墟宗和东墟宗那边,一张张面孔却是或阴或暗,甚至咬牙切齿。 一切成真,北寒初会身临中墟之战,果然是为了南凰蝉衣! 而且状况,比他们预想的,要“严重”不知多少倍! 因为到来的,不是九曜天宫弟子北寒初,而是入“北域天君榜”的北寒初! 而且北寒初面对南凰神国时,竟是如此谦逊有礼,非但没有因当年之拒而有梗在心,仗势强压,反而将自己放在一个极低的姿态,姿态言语,无不是带着最深不过的诚意和渴求。 要知道,如今的北寒初,在上位星界也必定已经威名大震,在九曜天宫的弟子一辈也成为了毫无疑问的第一人。他还能看上南凰蝉衣,那是实打实的恩赐! 而且,以他如今之势,哪还用亲自现身,只需一句话,南凰神君就得乖乖的,亲自将南凰蝉衣奉至九曜天宫……还会引以为荣! “呵……南凰这是走了什么狗屎大运!”东墟神君沉声哼道。身为东墟之主,他的眼中却满是无法掩下的妒意。 “这北寒初也真是没出息。”东雪辞更是恨恨道。想到不久前自己对南凰蝉衣的当面嘲讽,他背后一冷,忽然开始心虚冒汗。 北寒初的声音继续响起:“晚辈如今总算小有所成,自认已堪入蝉衣公主之目。因而,今日特厚颜当众人之面,再次向南凰求亲,求前辈将蝉衣公主许配晚辈。若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