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静立在那里,无论站姿,还是所立的位置,都和先前没有任何的不同。 他面无表情,目无波澜,身上亦没有任何的褶皱灰尘,仿佛自始至终动都没有动过。 而他的前方,十瘫触目惊心的血迹之中,躺着十个惨不忍睹的人影,他们遍体染血,尤其胸口和四肢,都印着五个位置,就连形状都几乎完全一样的血洞,血流依旧在快速喷涌。 他们脸色惨白如纸,全身时而扭曲,时而痉挛,时而在未散尽的恐惧中颤栗,口中发出着一个比一个痛苦嘶哑的惨吟,就如十条将死之虫。 而这十个人……赫然是来自北寒、东墟、西墟三宗的十大巅峰神王! 北寒、东墟、西墟三大神君面色陡变,就连身躯也明显一晃,活生生像是被人一锤抡在了脑袋上。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眼前画面的强烈冲击,带给在场之人的,是一种完完全全超越认知,撕裂信念的震骇与惊恐。 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他们看到的只有忽现和忽散的黑暗,以及全部重伤瘫地,连站起都不能的十大神王。 而这期间,只过去了短到可怕的数息而已。 “啊……啊……” “嘶……” “这……这是……什么……” “……” 呢喃、呻吟、吸气、牙齿打颤……而别说他们,就连这十大神王,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 风声呼啸,北寒神君一瞬移身至战场,来到了十大神王之侧,近观之下,他的眼皮猛的一跳,脸色也扭曲的更加厉害。 这十人之中,有半数北墟界的人。而这五个巅峰神王,有一个外援,其他四个皆是北寒城的核心与基石。这可怕的伤势,很有可能留下无法挽回的重创,这对他北寒城而言,是无法估量的巨大损失。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绝不相信这是云澈以自己的实力所为! “呃……啊啊……”正中的北寒城神王从溢血的齿缝间挤出痛苦的声音:“妖术……是妖术!” 那忽然的黑暗,躯体与玄力的压制、对灵魂的残噬……他第一次相信,甚至确信,这个世上有妖术的存在。 “对……是……妖术……”另一个北寒神君也竭力嘶吼着,那惊恐、绝望的声音如缕缕阴风,穿入所有人的耳中。 尊位之上,北寒初眉头大皱,他低声道:“师叔,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白上人短暂沉默,道:“妖术之说,纯是荒谬。但此子,定用了某种极其高等的魔器。” 他说的斩钉截铁。 北寒初微微点头:“弟子也如此认为。” 说话的同时,他的眼中晃过一抹异芒。 不白上人微微垂首:“看来,你对这件魔器生了兴趣。” “当然。”北寒初淡笑:“既有此机遇,若不试探一番,岂不遗憾。” 两大北寒神王的痛苦之言让北寒神君猛的抬头,目光直刺云澈:“云澈!你究竟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不是显而易见吗?”战场南侧,传来南凰蝉衣的声音:“我南凰云澈,一人胜了你三宗十个神王,难道你看不见么?还是……你堂堂北寒神君,真的信了云澈使了什么妖术?” “哼!云澈他区区一个……怎么可能胜过他们十人!”北寒神君哪还有半点先前的笃定,声音透着无法隐下的震惊和杀意:“就算不是妖术,他也一定动用了某种魔器!” 他所言所想,和不白上人完全相同。 “那又如何?”南凰蝉衣道:“云澈与你们三宗的十神王之战,可曾有规定过不得使用任何玄器?” “你!!”北寒神君五官骤凝……南凰蝉衣这句话,似是默认了云澈的确动用了某种强大的玄器,但却也让北寒神君哑口难辨。 因为在几乎所有战场上,玄丹、玄阵等都是禁止之物,但基本都不会禁止护甲之外的玄器。武器亦是玄器的一种,而能驾驭强大的玄器,本身就是一种能力。 能力不足强行驾驭,是一种近乎找死的行为。 眼前的画面终于得到了解释,东墟神君面现震怒,厉声道:“中墟之战虽不限制玄器,但,云澈所动用的魔器,显然绝非常规之物,很可能涉及禁忌!” “用禁忌魔器伤我三宗十大神王,还下手如此狠毒……岂能饶恕!”西墟神君也怒声道。Πb.γ “哦?”南凰蝉衣幽然道:“我南凰一人对你三宗十人,这一战的结果已出,云澈大胜。不过看你们三位界王的样子,莫非是准备不要自身和宗门的脸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