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最为崇敬的长兄东雪辞被云澈一击而废,北寒初多么耀眼的光环,却被他如此轻易的踩踏,九曜天宫何许存在,却在他面前主动服软,连藏天剑这圣物般的存在都要乖乖交出…… 回想她和东雪辞先前在云澈面前的蹦跶叫嚣,活像两只无知可笑的小丑……不,在他的眼中,肯定连小丑都不如吧。 战场一片安静,陆不白的极尽妥协,还有明显的示好,不仅深深震慑了三大界王,亦毫无疑问震撼了在场所有人……能让不白上人这等人物如此的人,他们都无法想象会是何许存在。 云澈,这个来历不明,像是凭空而现的人物……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南凰蝉衣让他最后出战不是脑子发热,提出一人战三宗十人,也不是虚晃,而分明是在将三宗带入套中。 连她当众拒北寒初,此时想来,难道也是因为云澈? 云澈的背后,是比九曜天宫还强大的……靠山? “蝉衣,他……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南凰戬连问两次,激动难抑。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 “云澈。”南凰蝉衣如此回答。 “……”南凰默风也在这时转身,老首微垂,艰涩道:“老朽……有眼无珠,还连番……自以为是……以下犯上……甘受殿下任意责罚。” “此事,回去后再议。准备全面接管中墟界。”南凰蝉衣道。 “是。”这次,南凰默风深深俯首,回答的毕恭毕敬。 “蝉衣,”南凰神君低声传音:“这些,是你中墟之战便已谋定?” “不,”南凰蝉衣道:“只是偶遇奇人,顺手为之。” 南凰神君:“……” “全控中墟界五百年,不出其他意外的话,足以南墟成长至勉强与其他三界相衡的程度。”南凰蝉衣微微抬眸,看向云澈:“只不过……” “这个结果,可不是白得的。我很期待,他要的酬劳会是什么。” 这一场中墟之战的核心,已不再是东墟四界,而成为了云澈一人。 他残虐北寒初,让陆不白低眉服软的一幕幕实在太过震撼。此刻,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哪还有半点先前的讥讽和怜悯,唯有极深的惊与畏。 “走吧。”云澈转身,向千叶影儿道:“做了这么多活,该去收账了。” “现在不是树敌的时候,九曜天宫你也惹不起!”千叶影儿冷冷低语:“这次没有引发大冲突,只能算你走运。若再敢如此自作主张……” 她一时想不出威胁之言。毕竟,两人如今的状态,是她完全依赖于云澈。 陆不白没有阻拦,没有说话,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言问询他的来历。 他的手按在北寒初身上,防止他有什么异动。在盯视云澈背影的同时,亦在千叶影儿身上短暂停留……她和云澈同样是神王境五级的气息,那一头淡金色的长发,在北神域极为罕见。 “师叔,难道真的就……”看着云澈就这么在视线中远离,北寒初再怎么,都无法真正甘心。 “闭嘴。”陆不白低斥。他极为赞赏北寒初,这次来幽墟五界还甘居他身后,亲身卫他安全。平时极少对他重言,但此刻,他心情差到极点,光是控制情绪便已几尽全力。 “……”北寒初嘴唇哆嗦。 嘀……嘀…… 他的脸上,依旧在流落着血珠,他不敢去想自己的脸现在丑陋难看到什么程度,但他知道,他的所有丑态,在场的千万玄者都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这些卑微的玄者此刻正在怜悯着他。 对,怜悯…… 威风凛凛的傲然站出,被人随手打成死狗,还赔上藏天剑,还要目送他安然离开,连追究都不敢…… 用不了多久,他今日的丑态就会传出,成为幽墟五界的笑话,九曜天宫的笑话,北域天君榜的笑话。 耻辱,是多么可怕的东西。比修炼时的痛苦要甚过不知多少倍……脑中混乱交织着先前的一幕幕,他平生第一次知道何为羞愤欲死。 北寒初身体颤栗,双瞳泛白,极怒焚心之下,他全身剧晃,心血逆流,一大口血狂喷而出。 “初儿!”北寒神君大惊,慌忙将他扶住。看着北寒初那灰暗的眼瞳,他的心脏在抽搐……北寒初从小在尊崇中长大,哪怕到了九曜天宫,都能释放出无比耀眼的光环。一生极顺,怎堪承受今日这般屈辱和打击。 “……”陆不白重重一叹。 而就在这时,遥远的上空,那个北寒初与陆不白乘行而来,一直漂浮在战场之上的玄舟,其上所载的黑暗结界,忽然崩碎。 这个结界,